想到包里的法语书籍,伏鸢心脏一紧。
现在还不是时候。
犹豫再三,她主动握住楼聿的手,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那我今天请假,陪你好不好?”
楼聿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真的?”
“嗯。”
伏鸢回到宿舍大厅,把帆布包寄存在宿管阿姨那里,又拿出手机给培训班的老师请假,重新预约上课时间。
少女头微微低着,抬手擦过眼角的泪。
她知道,要是让楼聿发现她即将出国留学的事,两人之间一定会发生争吵,她也可以顺势提出分手。
可她私心想让时间过得慢一点。
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这么好的少年,应该如何去释怀呢?
—
这天下午,楼聿带着伏鸢去约会,像寻常小情侣那样,他们逛街、看电影、吃同一个冰淇淋。
晚上,他又磨着伏鸢跟他回家,说想她。
许是隐隐察觉到了什么,那晚他做.得尤其凶,紧紧抱着她,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鸢鸢,说爱我。”
“说你爱我。”
他发了狠的.磨着她,语言系统里似乎只剩下这一句话。
伏鸢揪紧身下的床单,无助地哭。
泪眼朦胧。
绝望又破碎。
她不回应,但心底的声音震耳。
——楼聿,我只爱你。
*
第二天,两人度过了一个温馨又亲昵的早晨,伏鸢乖巧靠在床头喝温牛奶,楼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少女的眉眼精致漂亮,她还是她。
心里的那点莫名的不安消失,渐渐有了归属感。
就在楼聿松一口气,以为先前那些都是错觉时,后面几天两人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伏鸢还是在躲他。
借口上课,借口回家,借口兼职,借口有约。
腾不出时间。
怎么都腾不出时间。
某天夜里楼聿做噩梦,梦里的少女依旧是那么漂亮,但她的眼神却是冷的,像北极冰川终年不化的雪,没有一丝温度。
“楼聿。”她叫他的名字,说:“分手吧,我腻了。”
“不——!”
楼聿猛地惊醒,惊慌从眼底划过,他急促喘息着,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指尖带着颤抖掀开被子下床。
窗外一片漆黑。
楼聿抬眸,出神地盯着沉沉的月亮,心跳久久不能平息。
是腻了吗?
不。
他捏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梦。
可逐渐冷淡的关系让楼聿变得越发焦躁不安,一方面他不想逼少女太紧,但另一方面,他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被消耗尽了。
他快要被折磨疯了。
彻夜难眠。
周五下午,伏鸢照例去上一对一的法语课,机构距离京大很远,她需要打车去。
出租车上,少女倦怠闭上眼睛,身心俱疲,最近这段时间,她在努力尝试着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