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琪看了一眼江肆,又看向旁边的言言。
江肆放下公文包和外套,温和地打圆场:“妈,爸,先洗手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顾着孩子,公公和婆婆脸色难看归难看,没当着他们当场发作。
米琪履行着儿媳的义务,没有假手艾比,给公婆盛饭盛汤。
公婆不说话,饭吃少许两口,汤一口没碰。
米琪给言言夹他喜欢吃的小酥肉,言言看江肆的眼色不敢吃。
喜喜吃了一小碗饭犯困被艾比抱着回房间睡,米琪让言言吃他想吃的:“以后不见得能吃的到了。”
言言眨眼。
江肆皱眉。
这时婆婆轻声拆台:“言言,别听你妈妈乱讲。她跟你开玩笑的。”
“我没开玩笑。”米琪认真地放下筷子,“在我跟江肆离婚案结束之前,我都不能给孩子们做饭了。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言言不能吃到我的手艺。”
此话一出,饭桌寂静。
言言眨眼,茫然的目光很快泛起水雾。
他想哭,但他不敢。
米琪面上无动于衷,放在桌下的一只手暗戳戳地握紧。
喜喜太小不必要懂,言言却瞒不过。
作为这个家一份子,作为她的儿子,他有知道的权利。既然真相大抵残忍,那就由她这个母亲来亲手执行不为过。
公公婆婆的脸色冷的像恶劣的冬天,江肆咬紧后槽牙。
“言言,吃饱了吗?先回楼上去。爸爸妈妈有话要说。”
言言夹起碗里最大块的酥肉塞进嘴里,低着头下桌。
确定听到言言关房门的声音,餐桌上只剩下他们四个大人后,江肆摔了筷子。
“你有必要这么急不可耐地当着儿子的面说吗?!”
“我已经决定了,言言迟早是要知道的。”
“米琪,听说是你提出跟江肆离婚?”公公接过话头。
米琪看向公公:“是我提出的,但做错事的是您儿子。”
“不就是女人嘛。”婆婆冷哼,“小肆是律师,有点名气人又长得好,引女人喜欢是很正常的事。在外面逢场作戏而已,他心里始终都有这个家的,要不然外面有那么多好的选择他怎么没说要跟你离呢?”
公公看了一眼婆婆,清了清嗓子:“你妈和我的意思呢是你们现在这个情况还不至于到离婚的地步,你的决定会不会太过草率?现在不是你和江肆在过日子,是你和江肆还有孩子一起四个人在过日子。如果江肆愿意改,你可否考虑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公公说话比婆婆体面一点,但主旨还是万变不离其宗的站在他儿子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