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律师,用词都懂得抓微妙。
没有直接说不同意,说了个不建议。
米琪声音温和,但语气坚定:“不用你的建议,我自己决定就好。这是我自己的事。”
“米琪我们是一家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没有什么个人的事。”江肆不满纠正。
“是吗?”米琪看着镜子里江肆的严肃和愠怒,“你不是都不让我过问你的事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习惯你的规矩了。”
语气平顺,裹藏着阴阳怪气。
江肆深吸一口气,走到米琪身边拉过她的手:“好了,我们不吵架了吧,让言言和喜喜看着算怎么回事?”
他破天荒的放软身段求和,尽管还是拿孩子说事。
米琪不是真的倔到一点局面都不考虑,江肆都这么说了,她当然明白要借驴下坡,不然之后的日子没办法过。
“想出去工作也不是一时兴起,现在言言和喜喜都大了,我还年轻,不想一辈子都围着锅碗瓢盆转。希望你能理解我。而且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的话题越来越少了吗?如果我去工作说不定就可以更多的了解到你工作的辛苦,更能有话聊。这样不好吗?”米琪握着江肆的手微微摇晃,小小的撒了一下娇。
肥腻的手还冒着热气,好恶心。
江肆眉头不自觉地想耸高。他克制住了。
“好,我知道了,如果你真有合适的工作到时候我们再商量。”江肆挤笑,拍了拍米琪厚实的肩。“等一下喜喜幼儿园的手工活你别忘了做,听说明天早上要交的。”
他不相信以米琪这个条件能找到什么合适的工作。
米琪感觉到江肆要松开她的手时下意识地抓住。
“喜喜幼儿园的手工活你不能帮忙做一下吗?你还从来没有做过。”
江肆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米琪会有这样的要求。
他用另一只手帮忙推开:“我等一下要开会。”
简简单单七个字,轻而易举地推掉了。
这个理由真耐用,只要他不想做说这句话就行。
听着某人把门关上的溜之大吉,米琪目光变冷地继续瑜伽。
当父亲真的轻松,只要怀孩子的当下提供一下精子,其他的事情都自动隐身了。
可是他案子不是被抢了吗?还开什么会。
米琪让喜喜拿着开了视频录制的手机进江肆的书房,让她缠着爸爸答应揽下手工活。过了一会儿,喜喜成功被江肆温柔地赶出来了。
米琪摸摸喜喜沮丧的小脑袋,拿过手机看喜喜拍到了什么。
果然,江肆的电脑没有在开会,而是在用微信跟谁联络。
但喜喜的角度拿的不太好,只拍到江肆慌乱地把手机盖到桌面上的几秒,又警惕地问喜喜怎么拿着个手机进来了。
当然,米琪有教喜喜怎么说,这一点不用担心。
只是米琪没想到,一时的好奇心作祟,竟发现了江肆的猫腻。
米琪的第六感告诉她,江肆有问题。
米琪没太多朋友,第一个闪过的名字是陆曼。但这种事跟陆曼说又觉得不太好。
思来想去,米琪给DK发了一个:「师父,我老公疑似出轨了,怎么办?」
虽然DK是她剪辑上的老师,也是她平常有一搭没一搭的话搭子。但没有见过面,隔着屏幕自带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