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峰顶
两座封土包,
韩沐霖立在它们前面久久不言。
过了一会儿后,韩沐霖自言自语的说道:“老汤、上官飞鸟,没想到我那一走,与你们竟是永别,不过也好省的你们总惦记着那些有的没的,虽然我对那小子也很感兴趣,但奈何人家背后有高人,比你们还高的高人。”
“其实我有想过来救你们的,不过身体不知道被那小子做了什么手脚,一但聚炁体内的穴窍便会就隐隐作痛,我也是有心无力啊!”
“你们的事我会想办法转告其他人的,给他们一个警醒,至于他们会不会听就不是老韩我可以左右的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你们放心,以后每年都会来看你们的,倘若有一天你们说的那个秘法真的出现在江湖上,我会带过来烧给你们看的。”
韩沐霖絮絮叨叨个不停,对着封土包说了很多,待说完后把手一扬,无数的黄纸钱从韩沐霖的手中飞出,撒落出去黄纸被山风一吹弄的满天飞舞,望着这些随风飘荡的黄纸,韩沐霖叹了一句,“活着,真好!”
“老郑,就这样放他离开吗?”
韩沐霖提着空篮子下了无名峰后,躲在暗处的郑谦他们望着韩沐霖离去的身影,正讨论要不要拿下他。
郑谦回道:“这人,陆巡使已经答应放他离开,我们又出手不太合适,让他走吧!”
向郑谦发问的副使说道:“也好,我们在这守了七天,就他一人来祭拜,看来是不会再有其他人来了,我们也是该回京了。”
“不急,京城的回信这几日便会抵达,等看陈大人有无其它安排,若无事便回京,有事的话,搞不好我们还得继续在这江湖上奔波。”
“嗯,这几日陆巡使正在川蜀境内巡视,按这他那个阵仗下去这巡视川蜀的任务还有几日便可以结束了,如果陈巡使有新的安排很有可能还得跟着他一暗一明,扫荡名山大川。”
其中一名副使说道:“唉,无论如何,这次任务结束,我一定潜心下来修炼,不然真的就赶不上趟了。”
这人一说众人皆是沉默。
“行了!修炼也好,继续奔波江湖也罢,都等陈大人最新的安排吧!现在我们回去!”
就在郑谦领着几位副使一同回渝州城时,陆大虾则率领谢三、夜无风他们来到了需要巡视川蜀武林的最后一站—凌云山。
三江之水奔流不息,在三江交汇之处的山崖峭壁上凿有一座大佛,从远处看其栩栩如生,近观时人却如渺小蝼蚁,难以窥之全貌,它通高二十余丈,佛像的左手指天右手指地,颇有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之意。
“大虾哥,前方就是凌云宗了!”
岷江之上一艘竖有镇府司大旗的船只正在逆流而行,甲板上的谢三摇指大佛像,陆大虾则正眯着盯着。
“看到了!”
陆大虾淡淡的回了一句,接着问道:“这几日扫荡川蜀武林,那些不服镇府司的武者除了已解散、羁押的其他的都跑到了凌云宗了,是吗?”
“回,巡使!确实如此,蜀地一些小门小派在巡使你寻踪觅迹之时便已经清扫干净,剩了大派就等回来您动手,这几日巡使又以雷霆之势横扫蜀地武林大派,目前就剩凌云宗一家了。”
秋海棠上前问答了陆大虾的问题。
七日前,
陆大虾现身渝州城的镇府司,这消息还没到日的功夫便传遍了川蜀武林,那个曾经吸引了川蜀武者目光的陆大虾出现了,这意味镇府司开始对大派动手了。
果不其然,
在当日渝州城的镇府司便放出消息,公然的点了一些大派的名字,让他们到镇府司来喝茶,如果第二天没有见到人影,镇府司将上门亲自去请。
这一招先礼后兵,让大派原本放下的心的又悬了起来,倘若应了镇府司的要求,门派从此便被贴上了朝廷的标记,在江湖可就没这么容易混得开了,倘若不应的话,不用多说第二日陆大虾便会上门,到那时候轻则解散,羁押重则人死道消。
当天就有不少门派到了镇府司喝茶,不过对于一个偌大的川蜀武林而言,这些上门的门派只是大派中的一小部分。
第二日的黄昏,渝州城的镇府司放出了几个门派的丑闻,这在川蜀武林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同时也说明镇府司开始动手了。
果然在第三日清晨,一些需要考绩的地榜武者赶去查看爆出丑闻的门派时,发现门内早已楼空没了一个人影,于是纷纷猜测这些门派是被镇府司给剿了,还是因得到消息提前化作鸟兽散了。
往后几日,镇府司如法炮制,爆出丑闻大派依旧是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让川蜀武者头顶满布疑云,一时搞不清镇府司到底有没有动手,询问一些地榜武者时一个个闭口不言,有开口的也声称毫不知情。
一连六日,那些榜上有名的大派就被陆大虾处理的七七八,秋海棠看着一脸严肃的陆大虾,回想起这几日的经历,心里不由的对陆大虾钦佩不已。
“陆大虾之名,恐怖如斯!”
听到秋海棠的回话,陆大虾点头后,说道:“嗯!待在川蜀的时日过长,这江湖上大事频发,办完这个凌云宗后秋百户尽要早去安排,我们要启程出发其他的地方了。”
“是,属下明白。”
凌云宗,
修建在大佛身后的山坳平坦空地,外人想要入内就必须要翻过整座大佛崖雕,不过凌云宗在大佛的头像的顶端架有吊篮,只要放下吊篮来人便可以轻而易举的上去。
不过此时的吊篮处正有十来个武者装扮的人把守,不仅如此在凌云宗门前同样也聚满了人群,他们交头接耳,场中杂乱声一片。
“凌云宗什么意思?这是打算见死不救吗?难道忘记了老子这些年的孝敬了。”
看着紧闭的山门,有武者愤慨道。
“我们跋山涉水跑来,居然不见我们?难道连凌云宗也怕了那个陆大虾?”
这时有人说道:“估计凌云宗也惧怕朝廷,不敢明知道接纳我们。”
“怎么办?镇府司的人早晚会找到这里来。”
一群围在凌云宗山门外的人正七嘴八舌,嘴中的话多半说的全是凌云宗此时的态度。
“如今镇府司以门内干的丑事为由对我等下手,这招真是杀人诛心,从此以后东山再起无望了。”
“还想着东山再起,这次能躲过一劫,老子再也不涉及江湖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镇府司喝茶啊!我见那些主动喝茶的人,处罚也不怎么样嘛!”
“我!”
这人一时语塞,心想“老子干那么的坏事,要是去喝茶了,不是自投罗网吗?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凌云宗不救,我得自救!这个地方不能待下去了,要赶紧离开。大不了从自隐姓埋名遁入深山,也好过蹲大狱蹲到死。”
“艾,你怎么走了,万一凌云宗也在商议救我们的事呢?你不等了?”
“喂!喂!”
想通了要自救的人,并没有理会背后的喊叫声,头也不回的朝着佛顶走去。
见有人自觉的离开,有人不耐烦的喊道:“凌云宗,你们见死不救是吧!好!老子要是活不成,你们也别想好过,你们干的那些丑事,老子全给你们抖出来,想置身事外?”
“休想!”
这人的话引起了场中有些人的共鸣,有人跟风道:“不错!大不了一拍两散,我没好日子过,你凌云宗也休想!”
有人起了头,很快这些人便统一的意识,由原来的哀求求救变成了威胁恐吓。
凌云宗内
“方丈,真的不管外边的那些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