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大雨终归是停了,
是在第二天的太阳出来之前停的。
雨后空气格外清新,京城百姓的心情还是比较舒畅的,相邻的住户出门打着招呼。
“老杨,还歇息的好吧!”
被称作老杨的人回道:“挺好的啊!”
听这话,老杨觉得奇怪,
反问道:“岑夫子,您没歇息好?”
岑夫子回道:“有点,昨夜大雨和响雷弄的我心烦意躁的,一夜没睡好。”
“对了老杨,昨夜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啊?”
老杨一愣,不知道这姓岑的想说什么。
反问道:“有什么动静?”
“啊,你没听到啊!那算了!说了也白说。”
见岑夫子这个表情,老杨嘴里嘀咕了一句“有毛病!”然后舒展着身体朝街面走去,岑夫子哑然一笑,心想“果然嚼人是非容易被骂。”
京城街面的人逐渐在增多,没多久就恢复了昨日白昼般的繁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哐!”
“绑!”
一声铜锣声响起!
百姓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很快他们就听到执锣的人喊道:“苍天陲佑,陛下喜得一女,特传告京城百姓,普天同庆七日。”
“有想知这七日有何惠民政策者,自可前往府衙查看。”
“陛下当爹了?”
“什么当爹,那叫父皇!”
“对对!”
“瞧我这脑子,我还以为是咱们平头百姓呢!”
“想什么呢你!”
寻常百姓家添丁纳福都要庆贺一番,何况这次是皇家,这声叫喊就像是往平湖之中丢进了一块巨石一样,在百姓之人掀起了聊不完的话题。
周遭百姓初锣响先是一愣,
再听内容后,
有人立马就高喊:“恭贺陛下喜得公主!”
“恭喜陛下喜得千金”
“……”
这句祝福之语起了个头后,就一直没有停过,说什么的都有五花八门。
皇宫
陆仁假与鸿武帝立在昨夜的屋檐下,
一起听着这响彻京城的恭贺的话语。
见鸿武如此深受百姓爱戴,
陆仁假心里感慨万分。
纵观史书能做到鸿武帝这程度的简直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不愧是千古一帝。
两人静立,
陆仁假没有开口,
鸿武帝倒先问起来了:“爱卿听到宫外的动静,可有感悟!”,陆仁假说了一句经典,把鸿武帝都听愣了,陆仁假说道:“陛下,自古以来都是得民心者得天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陛下正是民心所向,顺水行舟。”
“陛下?”
“陛下?”
陆仁假说完后,鸿武帝就愣神了,陆仁假喊了两声才回过来,
鸿武帝道:“让爱卿见笑了!”
然后接着说道:“这话是爱卿从这百姓群声之中感悟出来的?”
陆仁假很想说“不是,这是先贤们说的,我只是偷偷的拿过来用了”,但是从嘴里出来的话确是:“陛下,这不是微臣今日感悟出来的,这是微臣翻阅史书经典时,从史书上看到的,只不过今日在陛下身上印证了。”
“微臣一直都认为陛下是千古一帝!今日的情形再一次验证微臣的话不是恭谦之语,陛下当之无愧。”
“哈哈哈,爱卿你呀!让朕说你什么好呢!以后这样话放心里就行了,别总挂嘴边。”
“是!微臣谨记!”
两人正愉快的交流,
这时,近侍来报,
“陛下!内阁大臣及百官都送贺表来了,正在太和殿候着,阁老们问陛下有什么需要吩咐的。”
鸿武帝听完后,
说道:“让几位阁老代朕先收下贺表,告诉阁老们这贺表等朕的事都办完了,让百官再一起送!今日让阁臣都来内宫一趟。”
“是!”
太和殿内
有官员不解的问道:“阁老,陛下这是何意啊?怎么还代收?”
张、苏二人听完后相视一眼,然后由苏阁老开口解释道:“别揣摩圣意了,陛下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喜事还没完,等事情都结束了我们同僚再一起上表祝贺陛下,到时候能省点功夫和笔墨纸砚。”
“阁老的意思是,陛下还有其他的子嗣也要出生了?”
苏东华点点头,
一群送贺表官员的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笑意,有些胆子大还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这时张阁老开口道:“诸位一定要在自己位子上尽职尽责,别这个时候给陛下添堵,给自己找麻烦!听到了没。”
这时一起送贺表的官员一同向阁老施礼,“多谢阁老教诲!下官定做好本职的分内之事。”
两人同都道了一句,“嗯!”后,拿着一堆贺表领着内阁其他成员进内宫去找鸿武帝。
待阁老他们进内宫,其他人官员议论声的就更大了。
“不容易啊!二十多年了!终于盼到了。可惜咱们都老了。”
“呵呵,时也命也!”
“还是陆大人走运啊!”
“从小就能陪着!”
“以后啊~”
“嘘!慎言。”
陆仁假与鸿武帝二人边聊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话题,边等着御医给其他嫔妃复诊。
“爱卿之言,真是振聋发聩呀。”
“以史为镜!说的好啊!”
“爱卿不愧是我朝的状元,这字字珠玑意味深长。”
“妙!妙!妙!”
陆仁假听着鸿武帝的夸奖,心里已经找了一块地缝钻进去了:“真是对不住了,各位!”
但嘴上回道:“陛下谬赞了,都是微臣一家之言,不少的事还有待逐一的去应证。”
鸿武帝说道:“不错!”
“爱卿做事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
二人说话间,几位阁臣来到,陆仁假立马就退到了后面去,把鸿武帝的时间和空间留给阁臣们,自己立在一旁,当一个透明人。
镇府司内,
一片忙碌。
左千山正主持着大局,昨夜杀了和抓了不少打算闯宫的武者,这会儿正在一个个的调查的他们的底细,要把这次闯宫事情彻底搞清楚,虽然面具人说了一些大概,但是镇府办事有自己的章程。
钟柏没啥事,正在院子里练着剑,而陈近北则在睡觉且鼾声如雷,连日来的奔波使他身体处于疲劳状态,加上又要心忧鸿武帝的安危,整个人终于在夜间的那顿酒助力下都得到彻底释放。
左千山梳理着镇府司调查出来的文件,一时间顿感头疼,这些人信息是缺失的很厉害,空白期长达二十多之久,凭空消失,又突然冒了出来。
“为什么之前镇府司搜寻的时候,没有调查到他们,他们到底是怎么隐藏的?藏哪里了?”
“这些问题都需要弄明白,像昨夜之事不能再发生了。”
“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