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云霞洒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景观园林中的杏花,春季绽放,花瓣呈浅粉色或白色,花朵小巧而精致,给人一种温柔和优雅的感觉。
杏花丛形成一片绚丽的花海。
而等待科举春闱放榜的人群,人头攒动,人山人海。
举子、管家随从以及吃瓜的百姓,当然还有准备榜下捉胥家丁们,组成了一“幅观榜图”。
杏榜
榜上有名者称为“贡士”,有资格参与殿试。
“贡”,鲤跃龙门,天子门生,青云直上榜上有名的不出意外,有了进士之资。
褚德正身为主考,有感此次科考参有上天安排的考验,一连八日大雨,从原计划取300名,改成了取450名,并得到鸿武帝的许可。
这打破了往常的惯例取300名额,这一个主意大部分考官都赞成。
礼部贡院,无数官员仍在忙碌,填榜的书吏也略带紧张的神情,时不时往贡院里看。
太阳由云霞慢慢汇聚成烈日,慢慢从东方红日移到正当空。
春风吹拂柳,倒影扫微尘。
正午
突然有一举人喊到:“来了,来了”
接着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
“鸿武二十三年,甲辰科会试第四百五十名”
这一声立刻引爆了,在场所有举子的期盼的心。
“什么!”
“不是300名”
“增加了一半的名额”
榜单边上书写书吏,立刻拿粘上金墨在榜单上落笔。
“第四百五名,东山南济府王有才”
“这人真气运傍身啊!”有人心里酸楚的说道。
另一人听这话也赞同道:“如此好事,怎就不是我呢!”
旁边一个长相俊朗,但是年纪看上去只有二十岁的举人道:“哼,两个小度之人,也配今科进士,恐怕二位连三场考试都没考全把!”
两人一听这话,瞬间面红耳赤,然后低下头颅,羞愧的退出看榜队伍。
榜下
上演着似是而又不是人生百态。
而一张张书贴和一个个高中之人的名字相继出现。
虞朝立国以来都做一份书贴,送到榜上之人手中,类似于录取通知书。
由礼部专门派人送。
上面会有详细的信息,以及殿试举行的时间。
殿试于四月二十日,在金銮殿举行。
贡院唱榜
登名都是从后往前
这开局450名,让很多之前不抱希望的举人心生期盼,渴望自己的名字也能出现在其中。
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京城各大街道,到处充斥“喜报的声音”。
“鸿武二十三年,甲辰科会试第三百名”
“捷报岭南圳州府胡老爷,名讳云峡,高中甲辰科会试第三百名”。
“中了,中了”
一个不惑之年,身着青袍的男子高兴喊道。
“恭喜胡兄,高中”
旁边的好友,立马向前祝贺。
胡云峡面红耳赤,激动不行,好友前来祝贺,瞬时泪流满面,哭喊道:“天不薄我也!”
越说越激动,“想我十八岁考中秀才,二十一中举人,但到不惑之年才登第。本以为今科又无望,要应了那句五十少进士,都准备回乡好好孝敬高堂,可谁知?”
胡云峡没有说话,只不停的呜咽,边上举人们一个都感同身受。
刚那个训斥两人的青年才子也也叹气道:“五十少进士,科举一途,真是龙争虎斗啊!”
与青年男子同行之人道:“李兄何故叹息,以李兄才华,这杏榜必有一席之地”
青年男子道:“张兄,今科会试看上去难度不大…可是”
张问“可是什么?”
青年李正要回答只听见
“鸿武二十三年,甲辰科会试第二百九十名张天闻”
“恭喜张兄了”
张道:“同名同姓者太多,不一定是我!”
接着又听到
“捷报苏江金陵府张老爷,名讳天闻,高中甲辰科会试第二百九十名”。
“李兄,刚刚是我名字吧!”
李笑着看张天闻,心想“刚还故作镇定,这下露出了吧!”
李开玩笑道:“我没太听清!”
张天闻的脸瞬间塌了下来,李见他如此,哈哈大笑。
填榜,读榜
每次都将现场的人心,吊起又放下。
榜下有举子道:“这都已经100多名,咋还没有我呢!”
另一人打趣道:“可能榜上始终没有你呢?”
“你走开,憋跟我说话”
那人道:“真想知道会元和亚元是谁”
刚问榜上有没有自己的人也出声道:“我也想知道谁这么大才,能从我手里夺去第一名!”
“你可要点脸吧!都不想点破你”
“嘿嘿!”
从100名开始,看榜的现场就更加躁动不安了,前350名都已经出现,从激动到期盼再到失望,知道自己水平的举人,早就离开了,留下来的除了要见见第一,还有不甘心以及笃定能上榜的人以及吃瓜的京城百姓。
陆仁假没有拥挤在看榜地方,正和陆大虾在旁边酒楼对饮。
陆大虾道:“仁哥不去瞧瞧嘛!”
陆仁假道:“没必要,科举考试,为国选材,中了一回事,不中也就那么一回事,读书人除了科考一事,其实还有很多事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