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点子上了,一个活人怎么可能嫁给死人?
“那个媒婆,她明知道文绍已经死了,还要介绍给我姐吗?”安羽丞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愤慨道。
我蹙了下眉,对赵芷昕说,“你还能找到那个媒婆的住址对吧,想办法带我去见她,我感觉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就是这个媒婆!”
赵芷昕偷偷向病房外扫视了一眼,从病床上坐起来,正色道,“先前那两个护工是我爸派来看着我的,趁她们现在还没回来,我们抓紧去那个媒婆家一趟。”
这姐妹不愧之前是个女强人,做事雷厉风行,说干就干!几分钟的时间便换好了一身衣服,用围巾把自已面容包裹住,挽着我的手走出了医院。
安羽丞开车把我们送到那个破旧的筒子楼旁,我怕他的声音被媒婆认出来,让他到附近咖啡店等我们的消息,不要跟来。
赵芷昕带着我走上那昏暗的筒子楼,走廊上被杂物和晾晒的衣服、被褥堆满,隐约间还有食物腐烂的酸味和垃圾的臭味传来。
这里住的都是境况不太好的北漂一族,租金都是日结,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城管便会上门将他们赶走,合同都是不作数的。
她领着我走到最后一间房门前,轻轻敲了几下门板,低声道,“金婆婆,我是赵芷昕,你在家吗?”
片刻后,门开了一条手臂宽的小缝,在半明半昧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佝偻的老太婆,那张布满褶皱的脸沟壑皲裂,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喑哑道,“她是谁?”
赵芷昕挽着我亲切的笑道,“这是我的闺蜜,她陪我一起过来的。”
金婆婆面上有些疑虑,但还是把门打开了,“进来吧。”
我刚一进屋,便闻到了浓重的香气,像极了那种香火旺盛的网红寺庙,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烧香所发出的那种香火味,但这个香只浅浅吸入便会令人头晕目眩。
因为根本就不是给人闻的,这是阴香!
贪睡的小黑蛇似乎也被阴香的味道呛醒,小脑袋钻出口袋,暗金色的眸子四处打探着,又被我强行按了回去。
终年不见阳光的房间漆黑一片,所有光源都被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尽数遮下,只有桌上那一盏小台灯还在勤勤恳恳的照明。
金婆婆为我们两人递来热茶,我们却谁也不敢喝,她也不强求,开口问道,“赵小姐是有什么事情还未谈妥吗?”
我体内有太乙玄经,感知一切正常。而赵芷昕则意识昏沉,目光逐渐呆滞,连回话也慢了半拍,“啊,是这样的,我对彩礼这方面还有些疑问,想找文绍出来谈一谈。”
金婆婆自顾自的喝着茶,垂眸说道,“彩礼的事情,让大人们去谈就好了,我记得赵先生已经和文女士谈好了,如果赵小姐对彩礼方面还有什么不满,可以去跟赵先生商量,让他出面解决。”
赵芷昕揉着额角,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我放在桌下的手去掐她的虎口,面上浅笑道,“金婆婆,这都什么社会了,既然他们两个在一起是商业联姻,那么彩礼和婚前协议这种东西,应该让当事人摊在明面上谈吧?我闺蜜婚前财产可有不少呢,这个文绍是怎么打算的,把他叫出来商讨商讨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