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上一封信,是梁飞燕对新婚时期待与欢喜;这第二封信,则是她对过去那些恩爱生活的诀别。
“长姐,见信如晤。
自成亲以来与他相敬如宾,也曾琴瑟调和,生下小女晚儿。晚儿冰雪聪明,懂事可爱。但他竟对晚儿做出这样十恶不赦的事情来,我查后才知,他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长姐看此信时,小妹尚且已不在人世,小妹所嫁非人,一颗痴心错付,往日种种皆不可追。
世人都说戏子无情,却不知戏子命苦,唱了一辈子桃花扇,熟不知自已便是那李香君。所爱所求到头来尽付云烟,终是逃不过曲终人散。
小妹飞燕绝笔。”
我看过不禁唏嘘,梁飞燕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会写下丈夫是魔鬼这样的话?
从她的信里来看,她已经知道了自已会死,是得了重病吗?还是……
安羽丞对那些深闺怨妇的想法不为所动,脸上满是心不在焉,拿过信封捻了捻,从里面掏出一张黑白底的老照片来。
照片上一男一女相互依偎,女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刚满月的奶娃娃,赫然是他们一家三口。
男人不过二十出头,面如冠玉,十分俊朗。唇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难怪梁飞燕会上头。
女的则容貌姣好,眉眼如画精致,一头长发被玉簪挽在脑后,有大家闺秀的气质,我实在想不出这样一个温婉娴静的女子,最后会变成传闻里那个样子。
娃娃更是可爱至极,坐在梁飞燕怀里唆着手指,如黑葡萄般圆圆的双眼正好奇的看着相机。
整张照片充满了温馨与和睦的色彩,如果不是知道最后结局,我一定会认为他们活出了所有夫妻都艳羡的样子。
“这人,好眼熟啊……”安羽丞拿着照片说道,眼底都是迷茫之色。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脑中闪过一个零碎的画面,不约而同说道,“我也觉得很眼熟……”
“我想起来了!”安羽丞猛拍大腿,恍然大悟道,“这上面的女人,就是一直跟在我身后那个女戏子啊!她脱了戏服眉清目秀多了,我都险些没认出来!”
我则继续看着那张照片,眯起眼睛说道,“不,我不是觉得这个女人眼熟,我是觉得这个男人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安羽丞转过头,以一种愕然的目光看向我,咂着嘴道,“小师父,说话要负责任的啊,你要知道,这张照片离现在已经有一百多年了,如果你要是真的见过照片的人,他就算不是鬼,也该被吉尼斯拉去破世界纪录了!”
我当然知道这点,可那男人给我的感觉已经不单单是见过,甚至有种他还在我身边的错觉……
“可能,是在什么画报上看过吧。”我放下照片敷衍道。
安羽丞自是不会相信我的鬼话,白了我一眼。
可能是低着脖子看信看了太久,从背脊上沿到后颈传来一阵酸痛的感觉,我揉着肩膀说道,“这地方果然不能待太久,阴气太重,风湿骨病都要犯了!”
安羽丞的目光则变得诡谲起来,视线从我的肩膀缓缓移动到头顶,幽幽说了句,“小师父,那是因为你背上背着一个人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