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那双满含愠色的眸子怒视下,我浅笑着解释道,“你还是别叫他小师娘了,叫他冷玄霄就好。”
安羽丞并不在乎称谓,仍在纠结另一个问题,“所以,有没有什么护身法宝,能让我见鬼杀鬼,见妖杀妖?”
冷玄霄冷峻的脸上露出不耐,随手从旁边的桃树上折下一枝,递给安羽丞,“桃木辟邪,最管用。”
安羽丞嘴角抽了抽,对他这明晃晃的敷衍很没办法,只得接过,安慰自已道,“桃木好,桃木好……等我见到女鬼就拿这桃木抽他丫的!”
我和冷玄霄之间的气氛也因他插科打诨变得正常许多,并肩往风陵村里走去,留下他自已凄凉的走上另一条路。
行至村口,冷玄霄眉梢微挑,浑不在意的问道,“你这千挑万选的徒弟是不是脑子不太好?”
“目前来看,应该是这样。”
我对安羽丞深表同情,能被冷玄霄这张毒舌嘴如此评价,说明他已经被冷玄霄从危险人物里划了出来。
毕竟,冷玄霄觉得我不可能看上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类,即便他很有钱。
明明前一秒还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当我们踏入风陵村的那一刻起,天色就阴了下来,卷积着滚滚乌云,仿佛沉郁多年的怨气。
阵阵阴风从四面八方向我们吹来,刺入骨缝,从心底泛起凉意。
穿过村口那条长街,我环顾四周那些破旧低矮的房屋,一个疑问骤然冒起,“哎,这里为什么每家每户门上都贴着讣告啊?”
那些讣告一看便很有年头,纸已经泛黄残缺不全,门框两侧贴着白色挽联,毛笔字或隽秀或遒劲。张张看下来眼睛都有些花,内容基本差不多,脑子里只剩下‘音容宛在’几个字。
“这些村民……基本都是死于同一年月里,每家每户皆是如此,无一例外。”我惊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