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岳伟和安羽丞的互动,就知道他俩绝不止是学长与学弟的关系。
想到第一次见岳伟时,他手上那块江诗丹顿的手表,大概明白了他俩家世估计差不多,起码应该是同一阶级的。
岳伟把我在飞机上的事情讲给安羽丞听,他这才收起了自已的轻浮态度,老老实实坐到了我面前的板凳上,纠结许久说道。
“沈……沈大师,那个,我最近是被骗子骗麻了,看谁都像来骗钱的!岳伟是我发小,他能梦到鬼这事我也知道,但我不知道是你把他治好的,刚才多有冒犯,请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我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拿出身为大师的气度来,“说说吧,遇上什么事了?”
“我家里是做古董生意的,我从小耳濡目染也喜欢这些东西,长大后又迷上了文玩。前些日子找人托关系,给我弄来了条嘎巴拉手串,结果我一带上就出了事。”安羽丞神色凝重地说道。
我听到‘嘎巴拉’这个词时,就按捺不住叹了口气,“怎么现在的人都喜欢玩骨头珠子,是真觉得自已阳气重,可以抵挡万鬼吗!”
安羽丞诧异了下,“你知道什么是嘎巴拉?”
我点点头。
之前有在书上看过介绍,嘎巴拉起初是藏区密宗的一种法器,用功德圆满的高僧手指骨或眉骨磨成念珠形状,可以驱邪开智。
后来藏区经历过一段漫长而黑暗的贵族统治时代,他们更加追崇这种法器,以数量来象征着自已权势地位的崇高。比如家族里地位最高的长辈,身上会挂几串长短不一的嘎巴拉念珠,而又没有那么多功德圆满的僧人,他们便开始往活人献祭上动心思。
嘎巴拉这东西,收到真正得道高僧的人骨念珠,自然可以获得庇佑和佛法加持。如若不慎收到了后期批量货,就说不好会产生些什么影响了。
“喏,就是这个。”安羽丞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破旧的念珠来。
通体散发着包浆后黄润的光泽,骨缝间的骨髓和血状物都已经风化,穿念珠的棉线也磨得破烂不堪,线头散开,颜色褪却的辨认不出,顶珠雕刻着面相狰狞恐怖的尸陀林主。一共108颗,象征着百八三昧,断除一百零八种烦恼。
我接过后,掌心传来沉甸甸的触感,莫名的黑气从指尖顺着我的手臂缠绕而上,竟有攀藤到心脏的趋势,忙不迭把那念珠扔回桌上,皱眉道。
“这串珠子被人诅咒过!”
安羽丞脸色变得煞白,额上溢出细密的冷汗,喉结微动,“沈大师,是什么诅咒啊?”
“具体还不好判定,你先跟我说说,带上这串珠子后都发生了什么?”
这时已经过了早饭时段,学生都已经去上早课了,周遭寂静无声。只有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地彼此巡视,表情一个比一个凝重。
他或是听出我嗓音中的严厉,抿了抿唇,“我看到……一个穿着湘红色戏装的女鬼,时刻跟在我的左右……”
我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心跳像打鼓声砰砰作响,试探问道,“那她……现在还在吗?”
安羽丞目光幽幽的掠过我,落在我身后的位置上,如机械木偶般僵硬地点了点头,“在!”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