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呲出一口洁白的小牙,展露一个假笑给他,“那是当然!”
冷玄霄斜乜了我一眼,目光中夹杂着些许玩味。
荣大爷热情地将门打开,客气寒暄道,“小沈你们还没吃饭呢吧,我刚做了两道菜,你们要是不嫌弃一起吃点?”
我拽着冷玄霄一同进了门,却礼貌地拒绝,“不了大爷,我们吃过了,这次上门主要是有事情要跟你谈下。”
荣大爷听了我的话仍面不改色,似是已经猜到大概原由,对我们摆了个手势,低声道,“你们先坐沙发上等一会哈,我伺候我老伴吃完饭就过来。”
起初我还很烦闷,哪有客人上门把人家晾在那里的道理,更何况我还不算客人,严格意义上我应该算债主!
直到我见荣大爷端着一个餐盘走进了主卧,卧室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老头子,家里是不是来客人了?你去照顾客人吧,不用管我了。”
那嗓音苍老而孱弱,颇有油尽灯枯之意,仿佛只剩一口气吊在喉中,就连喘息都变得十分无力。
想来这就是荣大爷的老伴了。
“他们两个小辈没什么急事,让他们先等等,天大地大都没有伺候我老伴吃饭重要!”荣大爷乐呵呵地安抚着他老伴,“来,张嘴,尝尝我今天炒的香菇嫩不嫩?”
……
再往后便是些家长里短的对话,我心内却被莫名的酸涩触动。
年轻夫妻感情甜蜜很常见,但过了古稀之年仍能不离不弃,对失去行动能力的老伴日复一日悉心照料,并且毫无怨言的可少之又少。
荣大爷这间房子不大,也就六十来平,屋子里装修十分简朴,就连彩电都是几年前淘汰的那种大头机,在这个网络畅行的时代,估计他也只能接收到地方卫视。
之前他就说老伴瘫痪在床需要用钱,家底估计也花光了。在这个物价极高的北城,需要长期付高额医药费,光靠养老金怕是不会活得太舒服。
来之前我还信誓旦旦地跟冷玄霄说,一定要把我这三个月的房租连带押金都要回来,可现在我却有些犹豫。
过了半小时,荣大爷端着吃剩一半的餐盘从卧室里走出来,背对着门长长叹了口气,“吃的越来越少了……”
抬眼,好似才看到沙发上的我们,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含笑开口,“小沈,你们今天来是跟我说房子的事吧?”
“荣大爷,我不说你应该也知道,你那个房子绝对不是像你说的那样简单,如果只是单纯的冤魂作祟,我想也不至于根本租不出去。”我好声好气跟他商量道,“要不这样,您把房租退给我,押金我就不要了!”
谁知,荣大爷淡淡看了我一眼说道,“不行,合同签了三个月的,我没有单方面违约,不能退租。”
我原本还对这个荣大爷心生感动,想着老人家不容易,留给他三千块就当给老伴看病用了。没想到他却如此不讲情面,不禁怒火中烧,勃然道,“大爷,您这房子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有问题,您在隐瞒情况时租给了我,就算我告到法院去,我也是在理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