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整整一夜,我都没等来小纸人的消息,不知是不是迷路跑丢了。
直到中午去斋堂打饭,我又一次遇到了庄初仪。
青垣观的斋饭并不好吃,全是素食还没什么油水,翻来覆去每日都是那么几样,土豆、南瓜、玉米和时蔬。
我恹恹地打了一盘子豆角炖土豆,刚转身就碰上了庄初仪,菜汤洒了他一身。
“呦,这不是我那天赋异禀的师妹吗!”他一边拿纸巾擦着道袍,一边没好气的说,“是不是画符画的太认真,把眼睛都给画瞎了!”
“你自已走路不出声,怎么能怪我没看见呢!”我翻了个白眼,心里却涌出一种不好的念头。
庄初仪就算脚步再轻,也是一百多斤的大男人,怎么可能走起路来一声不响。
我此时发现他容颜更加憔悴了,就连眼底都有了浓重的青痕,像极了古代抽大烟的烟鬼。
“以后麻烦你眼睛睁大点,别再跟个瞎猫一样往别人身上撞!”庄初仪擦干了身上的菜汤,转身就要走。
“哎……”出于恻隐之心,我还是没忍住唤住了他。
可就在这时,我看到他宽阔的肩膀上背了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女人双手垂在他胸前,指甲从胸口耷拉到地面,与他一同回过头,正森然地看着我。
美艳的脸上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口型无声地对我说,“我的皮……”
庄初仪不耐烦的说,“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