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来的时候,胤?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回他们征募民夫的人数和钱银都留得足足的。
工部和兵部都准备了充足的人手,所有征募来的民夫,都有当地的兵丁和兵部的兵丁共同组织和护送。
这次工部预估一共要征募十万名民夫,首先开工的上游就得征募三万名,这次他们不仅不搞摊派那一套,工钱比普通工程要多一半不说,对于一些有治水经验的民夫更是大方,还专门在其他河岸找了经验丰富的老河工过去。
更不用说一应吃食和药物供给,都比平常的工程好不少,生怕民夫们不堪劳累。
就连负责钱银的十三阿哥都开玩笑地说,他都想去应征了。
九阿哥直接就带着刑部的官员冲到了浑河现场,但是差点被查到的信息气死。
三阿哥一系的官员根本没有按照工部的预定方案来,除了克扣民夫们的工钱,有些胆子大的竟然还想搞强行摊派。
这些民夫有不少都被今年的决堤搞得家破人亡,如今这群贪官们这样做,民夫们看不到希望,就只能逃征,不仅没有征到足数的民夫,还把两岸百姓们弄得更加民不聊生。
甚至有民夫聚集起来,嚷着要到京城告御状。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浑河改道之事只能暂停,胤?很是担忧,过几月就要入冬了,这么耽误下去,一入冬,之前的工作可就全白费了。
无奈,胤?只能让九阿哥先待在河道上,紧急召三阿哥回京。
三阿哥一回来就直奔乾清宫,等着康熙喝完药,就迫不及待地进去复命。
康熙早就收到了刑部的折子,已经知道三阿哥是如何纵容把茶杯砸在地上。
“逆子,你的手就这么松,你不要以为自已打什么主意别人不知道。”
三阿哥彻底慌了,稍微镇定下才想起幕僚和他说过的托词。
“皇阿玛明鉴,都说水至清则无鱼,儿臣只是担心官员们不用心做事,才对他们稍微纵容一些。”
此时的康熙再也顾不上太医的劝告,抄起旁边的拐杖直接砸在三阿哥背上。
“你可知,你和上下兄弟相比能力并不出众,可是因为你是哥哥,朕才对你百般容忍,甚至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做,为的就是将来你有政绩和后头的弟弟们抗衡。”
魏珠给康熙顺过气,康熙喝一口参茶,才勉强缓了缓。
“可谁知,你只想着笼络人心,丝毫不顾及大局,你这样的性子,让朕如何放心把大位交给你,你以后还是做一个富贵闲人吧。”
三阿哥没想到,自已只是对下头人纵容了些,竟然就遭到了父皇的厌弃,他心有不甘,竟然直接问出来。
“皇阿玛,儿子不明白,老四老十他们对下头人也多有优待,为何他们可以,而我这个做哥哥的却不可以。”
见他丝毫意识不到自已的错误,康熙闭了闭眼睛,靠在床榻上好一会儿,才有力气继续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