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凡事要讲证据,切不可凭着自己的猜想污蔑他人。”
邵墨喝了一声,怒瞪邵嵘,跛着他那还没好的脚吃力的起身走到中央跪下:
“父皇,儿臣冤枉,请父皇为儿臣做主啊。”
皇帝本来因为今日沐锦没来心情就不是很好,闹着这么一出,他更是烦不胜烦,摆了摆手,只道了一句:
“等御医来了再说。”
御医赶来查看,看完小世子的身体,又查看了一番那桌子上的饮食。
在此期间,邵墨就一直跪在地上,他那腿上伤还没好,荣妃心疼的直哭,可皇帝却没有让他起身的意思。
有那么一刻钟意觉得,这一切都是邵淳在为自己报冬至宫宴上的跪地之仇。
“启禀圣上,宝郡王,小世子确实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这不洁之物就源于小世子桌子上的这一道白斩鸡上,但好在无性命之忧,只是腹痛难忍,臣开几副药,小世子喝下,就会无事。”
御医斟酌着语言,缓缓说道,这劳什子的难事,怎么就落在他当值的晚上了。
在座的谁不知道,那不洁之食,仅仅是御医一
个美化的说辞而已,与毒物无异。
“我儿素来爱吃这道白斩鸡,还时常夸赞宫里御膳房做的要比府里的好吃,这不洁之食,定是有心之人,有意为之。”
郡王妃擦着眼泪,说话间那双眼睛却怒瞪着地中间跪着的邵墨。
宝郡王压抑着怒意,当即跪在地上对皇帝道:
“圣上,犬子顽劣,得罪了宫里哪位贵人,说教一番就好,再不济告诉臣,臣也会对犬子严加管教的,但此下毒的歹毒手段让人实在忍不下这口气,还请圣上、太后、皇后娘娘,为臣做主啊。”
宝郡王那般的年岁,跪地高呼不起,言语之间直指一旁的邵墨。
饶是圣上有意包庇,此时也不能明目张胆的。
皇帝还没说话,一旁的太后抚了抚额头直道头疼,皇帝只得先询问太后。
“这事乱哄哄地闹的哀家头疼。”
太后此言一出,就谁也不敢再出声了,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这孩子大了,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还是哀家的淳儿和书羽听话,皇帝,哀家头疼的厉害,就先回去了,这晚宴你们自己吃吧,这事,
你也看着解决吧。”
太后说完,便起了身。
当事的几人都低下头恭送,再不敢多言,生怕这事惹了太后凤体不快。
“好孩子,这事与你二人无关,跟着哀家一同走吧。”
太后扶着头冲邵淳和钟意招了招手,两人忙起身,一左一右扶住太后出了乾安殿。
太后冲钟意眨了眨眼,钟意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太后……都是装的。
出了宴席没走多远,太后就自己走路了,那生龙活虎的轻快样子,简直与刚刚天差地别。
“快出宫去逛吧,民间的好玩的东西多的是,可比宫里的那场烟花来的热闹。”
太后打了一个哈欠,捏了捏自己的腰。
“哀家都困了,得赶紧回去歇着了。”
“祖母慢走!”
邵淳一笑,两人与太后告辞,邵淳拉着钟意就跑出了宫。
“邵墨这事……不会是你弄出来的吧?”
马车上,钟意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那日冬至宫宴,他可是害阿意在刺骨的地上跪了差不多一刻钟,这一次,我只是对他小惩大诫而已,宝郡王世子不敢服剧毒,倒是算他走运。”
邵
淳说的理所应当。
钟意被噎了一下。
“那宝郡王也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