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彻底治好……女儿并没有十分把握。”
钟意想了想,摇了摇头。
“不要十分把握,十分不行,八分也行啊,再不行,五分,五分也行……就是实在不行,让他多活几年,也是好的……”
李源那语气里满是一个父亲的无奈。
听他这意思,那些一直给李小公子治病的大夫,怕是已经束手无策了。
所以哪怕只有半分希望,李家都愿意一试。
“这样啊……”
钟万凡沉吟着,李源那颗心都提了起来,等着钟万凡的下文。
钟
意心中好笑,她爹今日这是怎么了,专门吊着李大人的胃口。
果然。
“那你就去看一看吧,李小公子的病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多少大夫也没治好,你就尽力而为吧,想来就算是没结果,李大人也不会怪罪于你的。”
钟万凡幽幽道,先是给钟意铺了后路,别到时候没治好人,反倒多了一个仇家。
“不敢不敢,小儿病的严重着我们心中有数,只求安平县主能够去给小儿瞧一瞧,好与不好,李家都感激安平县主。”
李源忙道。
“那好,女儿这就去给李小公子瞧一瞧。”
钟意听话的福身,清冷的眸子看向狠狠松了一口气的李源,淡然一笑。
李源恭恭敬敬地将钟意请到了李府。
钟意前脚刚进李府,后脚消息就传到了淳王府里。
彼时天热,邵淳脱了外袍正与祁书羽喝着凉茶,闻言冷笑一声。
“这就被请去李府了?看来钟相还是肚量够大,我依稀还记得几年前,为着兵部的几两碎银子,李源公然跟钟相动刀的事?”
祁书羽自顾自地摆着棋盘上的残局。
“那次钟相不也是面不改色吗?刀都到了颈前,硬是被他那眼风给驳了回去,钟相向来是个内有
乾坤的,喜欢闷头做大事,这一点,从他的棋路上,就看得出来。”
“你倒是了解他。”
邵淳浅笑,那神色稍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那当然,毕竟我们做棋友那么多年,而且当年那件事情,钟相连追究都没追究,可皇帝舅舅不还是为此狠狠骂了李源一通,罚俸、贬官,一样没少,钟相不出手,不也是出了气了?”
祁书羽说着抬头瞧了邵淳一眼,“啧”了一声,自顾自感叹道:
“还是宫外待着舒坦啊!”
“呵!你这话若是让祖母听见了,定然又要骂你是白眼狼,到时候,说不定我还会被你连累了一同挨骂。”
邵淳说完,看了一眼祁书羽面前的残局,想什么想的出了神。
“诶!你想什么呢?”祁书羽浅笑,直起身子抻了一个懒腰,与平时羸弱贵气的姿态完全不同。
“你说……钟意能医得好李小公子吗?”
邵淳转头看着祁书羽,轻声问道。
“不管医得好医不好,左右,她不是都被你送上这条路了吗?你这个时候担心她,是不是有些晚了?”
祁书羽讽刺一笑。
邵淳也知道自己生了那不应该的心思,闷声坐着看着面前那杯凉茶,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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