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县主,这是、是夫人特意给您准、准备的,奴婢,奴婢不能喝。”
那丫头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怕什么?”
钟意一笑,看向另外一个跪着的丫头。
“她不喝,那你喝!”
谁知那丫头竟吓的当场哭了,伏在地上给钟意磕了一个头就不起身。
“奴婢,奴婢不能喝。”
“不能喝?既然你们是夫人赏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人,我让你们将这碗粥喝了!”
钟意声音微寒,看着那两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头。
“钟意,这可是我特意吩咐人给你准备的,怎么能便宜了这两个丫头呢。”
周氏见此忙出来打着圆场,还摆出一副有些伤心的姿态。
“你不肯吃就算了,这就说明你还在怪我,也是我不好,这些年来疏忽了对你的照顾。”
钟意看着面前这碗让两个丫头避如蛇蝎的粥,转头看着周氏的表演,悠悠道:
“这是钟夫人特意吩咐人给我准备的?这话可是钟夫人你亲口说的,若到了我爹那里,到了官府,甚至到了御前,钟夫人也敢认?”
“钟意,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氏闻言紧张到有些结巴,她看着钟意。
总觉得钟意
脸上那笑是那样的讽刺,就好像她什么都知道,却看着自己在这表演。
那眼神和那笑,简直和她生母如出一辙,周氏恨到牙痒痒。
钟意一笑,目色清冷的毫无半点喜意,却隐约间带着狠厉。
“若是你敢认,那我现在就去请我爹来,然后去报官,到时候闹到御前也不是不可能,要知道,现在圣上可舍不得我死。”
“钟意!你的意思是说我在这粥里下了毒?”
周氏见情势不好,怒喝一声掩饰自己的心虚。
她还是小瞧钟意了,即便她知道钟意已经不再傻了,可还是会想当然地看轻钟意。
她错了,她该好好谋划才好。
“你若是不想接受我的好意,只需要与我说上一声就好,没来的这般羞辱于我。”
面对周氏的怒意,钟意也瞬间变了脸。
此刻,她那张漂亮的脸上皆是不好欺惹的狠厉,没给周氏留半分余地。
冰冷的目光如凛冽的刀子,盯在周氏的脸上,让周氏心头一颤。
“我羞没羞辱你,你心里最清楚,谁都不是傻子,你大可不必在我这里演戏,我钟意最瞧不上你这副绿茶嘴脸,瞧着就让人觉得恶心。”
“你……即便你不是从我肚
子里爬出来的,但说到底,我也是你的长辈,你……”
周氏气急,活到这么大,她还从没被人这样骂过。
“你是不是我的长辈也说不清楚,毕竟你是妾室上位的,与我轮不着排辈分,不过你那张脸确实比我老倒是真的。”
周氏气的手指尖都颤抖着,但她还有一丝理智,对身后的人吩咐道:
“既然安平县主不领情,来人,将这些膳食通通撤下去。”
周氏这是见事情败露,想要借机将这些吃食撤走,好来个死无对证。
钟意心中清楚,但她丝毫不在乎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