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确实知道。
陆家就有布庄，一旦有什么新的料子，
云氏，奉氏，再加上宫中的两个女人，送到陆昭面前的布料，怕是多到整个上京，没有人比得上。
陆昭一摸这料子，就知道了。
“这是苏州棉锦，上京只有两家布庄有，不过我不太喜欢这布料，不够透气，穿着不舒服，最重要的是颜色不好看，你们别看这一小块，感觉还不错，但是实际上，做成衣服就不好看了，这就适合上了年纪的男人。”陆昭嫌弃道。
“十一，你可不能穿这款，会影响你的美貌。”陆昭认真地说道。
秦慎思：“……”
“这布料贵吗?”
“不算太贵，中等价位。普通人家都买的起的。为什么上京只有两家布庄有，就是因为这布料不太好卖。”
大户人家的老爷是不会买这种布料的。
也就一些小门小户的会去买。毕竟一般人认不出这个布料，看着倒是觉得这布料还算可以。
“中年老男人……”秦慎思低头思索。
一个大姑娘的房间里面，怎么会有中年男人的衣物。
再结合仵作的验证，这案子大致就有了线索。
“我能去拜访一下你们家里的三
老爷吗?”
听到三老爷，嬷嬷的眼睛一瞬间慌了几分。
“你找我们老爷做什么？”
秦慎思叹了一口气，这个嬷嬷实在是太不会掩饰了，一下子就暴露出来了。
就是因为如此，才会让这个案子变得特别简单，套句魏源的话，这线索已经明明白白了。
秦慎思没有理会嬷嬷，就是让人将她控制了起来，不让他去通风报信。
而他自己则在其他人的带领下去拜访了柳府三老爷。
下人，将他们安排在了书房。
陆昭顺势跟在了秦慎思的身边。
“这书房——”
书房里面的一切都摆的整整齐齐的。
每一个东西的摆放似乎都很精准。
“如果这个人是凶手的话，我大概明白为什么房间里面干干净净的了。”
秦慎思小声说道。
他怕是受不了凌乱，才会将所有的东西都拜访整齐。
那伪装上吊的白绫也没有挂起来。
因为受不了那凌乱的样子。
柳三老爷见到两人，面容很是慈祥。
一点都不像是凶手的样子。
不过也是，这坏人也不会在自己脸上写上坏人两个字。
越亲切的人反而越容易降低他人的戒心。
况且身上穿着的确实是那苏州的棉布。
墨青色，有
细纹。
颜色什么的都对上了。
“柳三老爷，能否问一下，昨夜子时，你在什么地方？”
听到昨夜两个字，柳三老爷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青青白白的，变化异常。
秦慎思故意凌歪了茶杯。
柳三老爷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后忍不住，上前一步，将歪了的杯子摆好。
秦慎思:“……”
“昨夜子时，我有事情出去了，不在家中，你们是不是怀疑我就是凶手。”
家里发生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这些人来这边调查，只怕是怀疑上他了。
但是那种事情，他怎么能说出来。
“柳三老爷，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你，你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