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对我说什么？”秦慎思淡淡说道。
声音很平静，眼神似乎也很正常，就像是刚刚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是她的错觉似的。
但是那恐惧的感觉一旦渗入她的骨髓之中，就再也无法消失了。
“宁，宁，宁王殿下。”
“如果有紧要的事情，就赶紧说，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事情，那就别说了。”秦慎思嘴角轻轻扯了扯。
娘啊，怎么突然觉得宁王殿下笑得更可怕了。
素柳的笑容一瞬间僵在了脸上。
这真是太可怕了。
“不，奴婢并没有什么话想要对王爷说。”
素柳很识时务，当即就摆正了自己的态度。
和之前那妖娆的样子，判若两人。
看到突然变得一本正经的素柳，陆昭忍不住就笑了。
她就知道，素柳这一次，肯定会提到铁板的。
“走吧。”
她冲着秦慎思抬了抬下巴，带着他一路往花厅走去。
“小姐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踢到铁板的?”素柳闷闷地对落后几步的似水说道。
“对啊，你看小姐那样子，就知道她对宁王很有信心了。”
“真是让人挫败。”素柳摸了摸自己的脸，看来她的妆容还不够漂亮。
“这种挫败才是好事
呢！”似水美滋滋地想着。
说明宁王对小姐是真心的。“不过，你这试探肯定会失败的。”
“你也知道?”
“你也看到宁王自己长得多美啊。”似水小声说道，“站在小姐身边丝毫不逊色。他看自己的脸都看这么长时间了，哪里还看得上其他人。所以，他喜欢一个人肯定不是因为这人的美貌而喜欢的。”
“那么她喜欢小姐什么地方？”
“啊？”
“我们家小姐不是只剩下美貌了吗？”
“……”似水弓起手指头，狠狠地弹了素柳的额头一下。
“说什么呢？”谁说他们家小姐只剩下美貌的?这鞭子也耍得很厉害的——
“不过——”
素柳欲言又止。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有话快点儿说，好不好，别磨磨蹭蹭的。”
“我觉得，我觉得宁王爷有点儿可怕。”
宁王爷给人的感觉，似乎很温文尔雅，但是，刚刚那眼神——应该不是错觉吧，有那样的眼神，怎么可能会是温柔的人呢？
“从战场上退下来的，眼神自然不同一般。”
似水没有看到那样的眼神，但是不妨碍她为秦慎思说好话，就凭着他瞪素柳，她就觉得宁王爷非常不错。
“那小
姐——”
“安心吧，小姐也不是好惹的。”眼神可怕算什么？真打起来，未必是小姐的对手？
陆昭可完全不清楚自己的两个丫鬟在说些什么？更加不清楚两个人丫鬟已经在思考他们两个人将来打起来，谁会赢的这件事情了。
她领着秦慎思，往花厅走去。
想来已经有人通知她娘和祖母了。
至于她祖父和爹，一般是不会出现的。
果真，花厅里云氏和奉氏已经坐在那里喝着茶了。
看到云氏和奉氏，秦慎思热情地上上去行礼了。
讨好这两个人才是当务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