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柏向来把工作排在前头,田宁没觉得他是早退:“你早上落下东西了?”
“没有。”严柏回了一声,就跟邱大姐打招呼,“嫂子中午留在这吃饭,我去做。”
说罢,径自去了厨房。
邱大姐更惊奇了:“今儿还能吃上老严亲手做的饭,我可真是有口福了,我家老宁这么多年怕是都没赶上一回。”
严柏与宁国锋是多年的战友,退伍后又一道进了水电局任职,关系铁得很。
田宁见严柏真要动手做饭,不免有些讶然,她跟邱大姐告了声罪,走进厨房对严柏道:“柏哥,你
要有事就去忙,午饭我来做。”
说着去接他手里的铁锅,但严柏避开了,往里头倒了两碗米才起身望着她道:“我没什么事,回来就是给你们做饭的。”
田宁:“……”
“这些年都是你照顾孩子照顾家里,我作为丈夫作为父亲都很失职。以后你和孩子在的时候,我会尽力抽出时间陪伴你们,包揽家务。”严柏的声音很轻,目光真挚又温柔。
田宁只觉得那目光好似一张网,将她的心收拢,又好似一阵风将她的心吹得塌陷了一块,凭空涌出酸涩和胀满,她别过脸道:“你
也不必这样,你负责的工程任务紧,还是紧着工作来。”
耳边响起一声叹息,男人放下手中铁锅,伸手将她揽入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轻蹭:“工作重要,你和孩子同样重要。等到这个工程完成,我会申请调往京城,一次或许不够,但多写几次,再熬些资历,过个年大概就能成……”
“等等——”
田宁打断他的话,从他怀里挣出来,仰脸问道:“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毕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