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低了一下头,很快又抬了起来,声音里带着点笑意:“王妃可是忘了在下以前是做什么了呢?
就算是秦王府也不是密不透风铁板一块。
想知道这些并不难!”
何初夏拍了一下额头,对啊,宁远是明月楼的头,在皇宫里行走都跟在自家院子里溜达一样。
知道她和齐瑾之间的矛盾并不意外。
她冲着宁远笑笑道:“没有看轻你的意思,就是觉得你这样的人物应该不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别人可能还真不感兴趣,但是殿下的事儿那就不一样了!王妃还没回答在下的问题!”
宁远似乎很执着这一点。
这让何初夏意外又不意外。
作为明月楼曾经的老大,宁远肯定是心气极高的。
迫不得已听命于齐瑾,但是心里大抵还是介怀的,而且之前自由自在的,如今受制于人,从何初夏的角度很能理解他内心的纠结。
大概他是觉得他目前的状况跟她刚来京城时面对齐瑾矛盾的心态是一样的。
所以才想听听自己的想法。
只是一个是夫妻,一个算是……算是朋友吧,这差别还是有点大的,但既然宁远提出来了,何初夏想着自己
还是有责任开导开导的。
咋说也是她和宋苗儿的救命恩人呢!
何初夏起身盛了一碗粥,并把灶膛里的白薯给拨了出来,自己拿了一个转身背着宁远坐在了门口:“看来你并没有刚才说的那么豁达,还处在纠结之中。
边吃边聊吧,不然凉了可就不好吃了!我不会看你,你也不用担心泄露你的脸!”
宁远看着何初夏坐在门口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摘掉了面具,背对着何初夏快速地就着烤的喷香的白薯喝了一碗热乎乎的粥。
等何初夏那边啃完一个白薯之后,宁远这边已经把手洗了,碗筷也给洗干净了,骷髅头面具又重新戴上了。
何初夏惊讶于宁远的速度。
想着不愧是杀手,连吃东西都快!
她自己也拍了拍手,转了过来:“坦白说,你的消息不错,的确是因为我当初是接受不了不自由假模假样的生活才排斥齐瑾的。
我是个自由散漫的人,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依我的资质是做不好让旁人满意的秦王妃的。
若是勉强,对我对齐瑾都是一种折磨。
与其之后闹的个不欢而散,不如就不要开始。
这是我最开始坚持的想
法。
但是后来发现我的想法有点天真,大概从在何家村嫁给齐瑾开始,我的命运已经跟他绑在了一起。
想要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
我这个人,最是善于安慰自己,既然有些事情无法改变,那就尝试着去接受,或许找到一个平衡点也没那么难。
当然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我自己跟自己赌气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我无法割舍对齐瑾的感情。
加上他又允诺我等这边的事情了了,就随了我的愿,我也就豁出去了,想着总的我们的将来做打算!”
宁远似乎听得很认真,等何初夏说完之后他又追问了一句:“照王妃的说法,若是当时殿下没有许下那个允诺,王妃还不一定会跟殿下重归于好是吗?”
何初夏摇摇头:“我是个随心的人,懒归懒,但还是愿意为一些事情争取的,就算齐瑾当初没那个允诺,我想最终我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