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夏这噼里啪啦一通,直接把紫色宫装女子给骂蒙圈了。
半晌之后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地才逐渐破防。
在破防瞬间,她颤抖着手指着何初夏,脸红脖子粗大喘气:“你,你,你简直是泼妇!”
“泼妇还会照看自己的孩子,你不会,你连泼妇都不如!你就是个吃白饭的蛀虫!”
何初夏全不管那女人被气成了什么样。
反正来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好了。
今儿个谁也别想从她这里占去半分便宜去!
谁挤兑她,她就加倍骂回去!
反正有齐瑾在兜底呢!
“你,你……”
那紫衣宫装女子连说了两个你,之后眼一翻竟是撅了过去。
身边的丫头大呼小叫地喊着:“夫人,夫人……”
有掐人中的,有晃身体的……
一时间乱成了一团。
好在叫了太医过来,不大会的功夫,紫衣女子就醒了,但是眼看着脸色还是铁青,以防万一,皇后让丫头扶着她去偏殿里休息去了。
而何初夏在座位上坐着,拉着齐旭的小手逗着他玩儿,好像眼前的一切完全跟她无关似的。
皇后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好半天才平复里情绪,她盯着何初夏,一忍再忍,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二弟妹,你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何初夏一脸平静地抬头:“有吗?我不觉得啊!”
皇后又是一股子气血往头顶上涌,她使劲儿地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冷脸道:“今儿个是什么场合,二弟妹自己心里没数吗?就算本宫的嫂子说话有些不太恰当,也没恶意,你怎么就能破口大骂?
着实有失秦王妃的身份!
这传出去可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
“今儿个是什么场合?不是皇兄和皇嫂非要替旭儿补办的满月宴吗?满月宴上不应该是来客对孩子的祝福和夸赞吗?
刚刚那些人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还用我再重复一遍吗?
她们在诅咒旭儿!
如此恶毒,也没见皇嫂说一句公道话,说什么误会就一笔带过了,误会就可以诅咒别人家的孩子吗?
那我说一句误会,也能诅咒在座诸位的孩子吗?
我家乡下的满月宴都知道喜庆的场合只能说喜庆吉祥的话呢,怎么到了这宫宴上就变了呢?
这难道就是皇嫂口中说的不失身份的人该做的事情?
真若是如此的话,那我还真是接受不了。
我宁愿被人笑掉大牙!”
“哦,刚才皇嫂说那位夫人是您的嫂子,不好意思,我这乡下来的农妇还真的不认识。
但不管是谁,在我家旭儿的满月宴上,口不择言胡
说八道,做为他的亲娘,我是容忍不了的。
皇嫂也知道我的性子一直就是这样,有什么说什么。
若是皇嫂觉得我冒犯了谁,尽管责罚便是。
但是即便是罚,我也不会认为自己有错。
保护自己的孩子,是身为父母的本能和天职!”
皇后以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何初夏多少也会顾忌一下,就是不把旁人放在眼里,对她这个皇后总得有几分敬意的。
以前她们私下里不是没有冲突,但是明面上何初夏还是愿意给她一分薄面的。
这次的满月宴她以为也是如此。
不然的话也不会三番四次地把何初夏一定给弄回京城了,就是为了当众压制住她。
但是谁想到这个女人竟是完全不顾忌这一套了。
还没说几句话就像是被蝎子蛰了一般发疯咬她。
可偏偏她说的那些话,自己还一句都反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