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秦王府,何初夏就急奔到了齐瑾的书房关上房门。
看着越来越黑的银镯,她心里焦灼着急地想再次进入空间。
可是试了无数次都失败了!
她颓然地坐回了椅子上,靠着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而此时,齐瑾在皇觉寺的大雄宝殿里,在一个半边脸尽是皱皱巴巴烧伤疤痕僧人的指点下,从破败佛祖相的后座的机关中正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个金匣子。
“秦王殿下,这就是皇觉寺替皇家保存的登基金杖,当年先师遇难前早已经算出自己的劫难了,所以就吩咐老衲把金杖收在这个地方!
佛祖保佑,如今东西能够保存完好无损!
等登基大典过了之后,这东西就有新主人了,老衲也就了了一桩心事了!”
说这话时,老僧人一脸的如释重负。
齐瑾打开金匣子,看了里面的金杖完好无损。
之后冲着那老僧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些年让大师受苦了!”
老僧人半边脸上虽是布满了狰狞的疤痕,但眉眼慈爱却没有半点让人觉得恐惧的样子,浑身上下也洋溢着慈悲的光芒。
他受了齐瑾的大礼,随后微微一笑:“殿下言重了,只烦扰殿下转告太子殿下,待他荣登大宝之后,能够再给皇觉寺流落在他处的僧徒们一个栖身之所!
这也是先师的遗愿!”
“大师放心,本王一定转告到!”
齐瑾一脸的尊敬。
“按照惯例,新皇登基,需要皇觉寺住持在场,大师是先主持的弟子,这件事情还需要劳烦您随本王跑一趟!”
原本齐泰已经发了邀请。
但是被这个僧人以面目丑陋,不宜在隆重的场合露面给拒绝了。
其实也是在为皇觉寺之前的遭遇不满。
基于这个原因,才让齐瑾专门来跑这一趟。
僧人笑着摇头要推辞,齐瑾抢先开了口:“这不仅仅是大师自己的事儿。
更是关系到那些漂泊在外的皇觉寺的弟子。
而且这正是给皇觉寺重新正名的机会。
本王想若是先住持泉下有知,肯定也不想皇觉寺彻底消失!
若是大师出现了,就表示皇觉寺依然受皇家重视,那之后不管是重修还是重建那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了!”
僧人看着破败不堪的皇觉寺,再想想这二十年来皇觉寺的一众僧人漂泊到其他寺院受尽欺辱的惨状,最终点了点头。
僧人一同意,齐瑾就立马安排人立刻下山。
原本面色严肃的僧人忍不住开口:“素闻秦王殿下一向沉着冷静不急不躁,就算是敌军压境也不会有半分紧张之色。
这次似乎有些着急?
老衲没记错的话,离太子殿下登
基还有几日呢,完全来得及。”
齐瑾失笑道:“让大师见笑了,王妃月份大了,最近一直休息不好,本王着实有些不放心想着早点赶回去,还望大师见谅!”
僧人一听也跟着笑了:“原来如此,老衲在这里先恭喜殿下了!能让殿下如此惦记,王妃肯定是个出尘脱俗的人儿!”
出尘脱俗?
齐瑾下意识想起了当初在何家村的时候何初夏举着铁锨追着何老憨一家人打的彪悍场景。
面具下的唇角不自禁地弯了起来。
对僧人笑着说了一句:“王妃听到大师这么评价她,应该会很高兴!”
想象着何初夏听到这种评价嘴角抽抽的反应,齐瑾眉眼里的笑意更大了些。
僧人有些不明所以。
但看齐瑾的心情似乎很不错,他也跟着笑了。
因为僧人的腿脚不便,齐瑾让人准备了担架准备抬着他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