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夏说这话是笑着说的。
但是听在四周人的耳朵里却是另有一番别的意味了。
刚刚的不解也在瞬间的功夫想明白了。
这吏部尚书邢大人是晋王一手提拔上去的,跟晋王走的最近!
平日里邢夫人更是唯晋王妃和马少夫人马首是瞻。
这三个地位尊贵的女人在京城可一直都是横着走的,风头无两。
但是初晴胭脂铺一开业,就把红颜胭脂铺的生意给抢了个九成,马家恨的牙痒痒!
曾不止一次地在外面四处说初晴胭脂铺的东西不好了。
而且前些日子在晋王府大喜之日,秦王妃又让晋王妃和马少夫人落了个没脸。
无论是晋王妃还是马少夫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更不是忍气吞声的人。
之前这么就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们都还暗自纳闷呢。
想着莫不是这晋王妃和马少夫人真的决定要咽下这口气了。
如今看来,并不是,这不就来了吗?
想到这一点,一众人齐齐地松了一口气。
想着总算不用担心自己的脸了!
剩下就是该看看这秦王妃能不能破邢夫人这局了。
不管咋说,邢婷儿的脸在这儿摆着呢,又没请大夫看又没用药,这可就麻烦
了……
见众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劲儿了,邢夫人急着就差跳脚了:“秦王妃你什么意思?你说我是诬陷你是不是?”
何初夏耸了耸肩膀:“邢夫人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只是说了一个事实啊!要是你们请了大夫给邢小姐的脸上了药。
我就可以说是你们用药的问题,跟我们铺子的胭脂无关。
如今你说你们没看大夫没用药,那很大的可能就是我们胭脂的问题。
我这么想着难道有问题吗?”
何初夏的反问,让邢夫人忽然意识到自己被何初夏给耍了,她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立马反驳:“我哪里激动了!是秦王妃想多了,这问也问了,总是碍不着旁的事儿了,秦王妃是不是该兑现刚才所说的关铺子赔偿了?”
不知道为什么,邢夫人看着何初夏云淡风轻的样子,她心里直打鼓,不安的紧,就想着速战速决把这事儿给坐实了。
何初夏笑了:“邢夫人急什么?这么大的事儿哪能是问几句话就能断定的呢?刚才只不过是粗粗了解一下基本情况罢了。
我刚才说了,谁的责任,你们说了不算,我们这边说了也不算。
得大家伙一起见证才能算!”
“这都这么明显的事儿,秦王妃还要怎么验证?我看你就是故意拖延功夫,不想负责任!”
何初夏越是这样淡定,邢夫人心越是慌乱!
这个乡巴佬怎么这么难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看到了邢夫人脸上的焦躁了,何初夏越发平静了:“邢夫人既然这么笃定是我们铺子的问题,那还怕什么呢?”
这一个反问,邢夫人心头的不安更加强烈了。
但是若是她不从的话,那就证明她真的害怕了,那就是不打自招了,更是不行。
“你说怎么见证吧!”
反正邢婷儿的脸就在这儿摆着呢,她就不信,何初夏能够赖得掉!
“邢夫人稍安勿躁!”
何初夏抬头看向了四周围观的人:“麻烦哪位帮忙打一盆清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