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河好笑地解释房夫子最终近总是念叨何初夏不去学堂了,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
为了口吃的,在送人的贺礼中做这么明显的暗示,这事儿也就房夫子能干的出来了。
何初夏笑着把画轴卷了起来,附和道:“是好久没去了,等这边忙完我过去一趟,让你家夫子馋了就去开阳酒楼嘛,也没几个钱!”
何初夏想着着房夫子也是个老抠儿。
收这么多束脩银子,居然连个菜都不舍得买。
宋小河说房夫子说酒楼里的菜做的虽然不错,但还没何初夏做的正宗。
何初夏有些意外,连佟掌柜都说她俩徒弟做出来的可以以假乱真了,房夫子居然还能尝的出来?
真是货真价实的老餮了。
“那你赶明儿回去告诉夫子,让他准备好食材,我抽空过去给他做一顿,送过去的没有现做的好吃!”
如今她可是有功夫了,完全可以让房夫子更满意些了,那样的话他对宋小河也会更上心。
宋小河自是应了。
何初夏本以为宋小河送完画就走的,却见他坐着没动,眉宇间似乎有些疑团。
何初夏顿时打起了精神坐直了身子:“小河,你是不是在学堂被欺负
了?”
看着何初夏担心又焦急的样子,宋小河连忙摇头否认。
说他不明白外面有些人以前对她那么差,为什么要请他们那些人吃这么好的酒席?
“你在心疼钱?”
何初夏有些无语。
都说了无数次了,家里现在不缺银子,这小男孩咋还这么抠门?
宋小河嘴角抽了抽。
这女人还是一开口就这个德行的。
不过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在家里是不是斗嘴的时候了,他神情也不那么紧绷了:“不是!我是觉得没必要,你不恨他们吗?”
宋小河不明白,明明何初夏是个极为记仇的人,可是今儿个连何老魁一家来了都没赶出去。
就何老魁一家的所作所为,他后来只是听到都恨不得找人去了拼命了,他不懂何初夏咋咽下这口气的?
还有那何云,他一看到人就火大,恨不能盘子砸到她的头上。
何初夏竟然也能做到视而不见。
他不能理解。
原来是因为这个,何初夏放心了下来。
不过她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那我以前也对你很不好,你现在还恨我吗?”
宋小河一愣,立马摇头:“你跟他们这不一样,你已经改过了
!”
“没什么不一样的,他们其中很多人以前对我不好,那也是因为我确实不是啥好东西,我对你和苗儿不好,他们骂的也没错,所以以前错的是我而不是他们!”
何初夏在宋小河面前从来不避讳原主做过的事情。
也从不会因为旁人提到她的不堪而跳脚。
从来都是坦坦荡荡地承认。
没什么不敢面对的。
“就算是这样,那也没必要讨好他们委屈自己,像何老魁一家应该赶出去才对!而且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招待吗?为什么要难为自己?”
宋小河还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