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堵门?”
温亦寒用白如墨的身体冷笑着反问:“怎么你们除了堵门不会做其他事情了吗?”
“堵人门口是白家传统?”
“那不知这次堵门又是为什么呢?”
他上下打量了白星苍一番,用白如墨会用的淡淡的、带着些微嘲讽的语气问:“大伯这气冲冲的样子,怎么倒像是来找侄女算账的?”
“大早上的就来算账吗?莫不是侄女欠了大伯什么?”
“可我明明记得,是你们大房欠了我们三房很多东西啊。”
白星苍依旧黑着一张脸,怒道:“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白如墨的父母过世之后,大房二房慢慢侵吞三房财产的事情白家的明眼人都知道,只是从来没人敢说出来。
谁知道白如墨一点都不忌讳,就这么当众说了出来。
当然,白星苍也不会知道眼前这个人并不是白如墨,而是他心心念念的,真正的鸣锋剑。
不等“白如墨”开口,白星苍又没好气怒道:“一大早来寻你,当然是为了我们白家的名誉!”
他怒指着白如墨问道:“你退婚就退婚,为什么要把退婚闹得人尽皆知?眼下望家丢了面子,万一找上来你去应
付他们吗?”
温亦寒轻瞥了白星苍一眼,好笑地说:“望家丢了面子,你急什么?”
“他们的面子都丢到这个程度了,还好意思找上门来?”
“找上门来做什么?自讨没趣吗?”
温亦寒冷着一张脸就这么看着白星苍。
白如墨则是在识海之中不住冷笑:“就这?居然好意思跑来吓唬人?”
“他以为我不知道呢,这会儿灵心宗的人在望家,他们断不会把自己无礼嚣张的一面表现的太明显的。”
“要不然,我也不会故意把事情闹到那么大。”
望家有没有自讨没趣,白星苍不清楚,但他自己确实是自讨没趣了。
他本以为自己能吓住白如墨,然后借机威慑她,好私下里来确认一下真正的鸣锋剑在哪里。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太疑神疑鬼了。
不管是他和妻子荀幼蓉,还是儿子女儿,都觉得那把鸣锋剑不像是真的。
那真正的鸣锋剑也只能在白如墨这里了。
可谁知道白如墨当真和以前不一样了,一点都没因为他先前的造势而吓到。
那些跟着他过来想看热闹、想看白如墨闹笑话的,到头来却是看了他的笑话。
所以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偏偏温亦寒压根不给他面子,只是转头看了一旁不断捋胡子的大长老一眼:“大长老可有什么事吗?”
大长老的手一顿,差点把自己的胡子揪下来几根。
他咳嗽两声,笑了一下说:“没什么要紧的,等你得空了,来找我一趟,有些事同你说。”
“你若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呵呵,我先走了。”
单凭刚刚白如墨和白星苍对踢那一脚,他便判断出来白如墨大概是个什么实力了。
虽说他老人家是不惧白如墨,但这种时候没必要撕破脸,所以他丢下一句话就趁机溜走了。
温亦寒没理会大长老,转头又看向了白星苍。
“看来大伯是没什么要紧事要指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