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夭夭少有看见叶宸风这么严肃的时候。
便也不敢大意,赶紧上车,姿态端正,宛如准备上课的小学生一样,坐在叶宸风的对面:“哥哥,你说!”
叶宸风见着她平日里懒懒散散,眼下竟有了几分正经和乖巧,一时间也有些失笑,只是他紧皱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开:“夭夭,哥哥知道,你喜欢美男子,但是这个白弈,你还是离他远一点!”
叶夭夭笑着点头:“好!”
叶宸风倒是愣了一下:“你不问为什么?”
叶夭夭道:“哥哥肯定是为我好的,所以问不问都是一样,我听哥哥的!”
叶宸风一听这话,顿时心中一阵满足,看看,不管夭夭在外头,是如何的大放异彩,在他这个哥哥的面前,都是这样的乖巧,听话,是这样令他欣慰。
然而。
叶夭夭却是又道:“不过哥哥要是让我离美人太子远一点,那我是办不到的!”
含着眼泪对妹妹的乖巧,欣慰了半天的叶宸风:“……!”
哦!
他正了色,看着叶夭夭道:“白弈此人,不像他表面看起来这样简单,此人虽然是温润儒雅,但是……他好杀!三年前狄云国有人叛变,白弈
坑杀了十多万士兵,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起兵造反的五位将领,活生生地剥皮,做成人皮扇,且再命人将这五人凌迟。”
叶夭夭听着,眉梢都皱了起来。
叶宸风道:“足足十万士兵,说坑杀就坑杀。此人手段狠辣,作风强硬令人咋舌。他性子看似温雅,实则暗藏机锋。自那一次之后,狄云国众人对白弈十分忌惮,再也没人敢犯上作乱。能做权臣的人,要么心思狠,要么手段狠,你别看他嘴角总是噙着笑,我不想你与他往来,是担心您被他的表象所骗。”
叶夭夭听着叶宸风担忧的话,倒是忍不住笑了:“哥哥,这一点他还真的骗不到我,哥哥莫非忘了,我今日作诗的时候,说出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白弈却是转调,弹了知音曲,这便足见,他并不像是他表面那样温润了。”
叶宸风听叶夭夭这么一说,倒也松了一口气:“你心里有数就好!”
……
而这个时候,天阙画舫之上。
林钰宸被才子才女们,围了半天,赏景的时候都没能上去跟叶夭夭说几句话,眼下散场了,见着叶夭夭走了,他却还被薛文宴给拉着,说是有重要的
事情,要等众人走了之后,与他说。
这让林世子黑了脸,可两家毕竟有几分交情,所以也只好隐忍着。
等众人都走了。
林钰宸看向薛文宴,开口问道:“薛世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薛文宴立即把今日,诗会开始之前,自己说错话得罪了叶夭夭兄妹的事情,都尽数告诉了林钰宸。
林钰宸从薛文宴提到叶夭夭的时候,脸色就越来越难看。
等薛文宴把一切都说完。
林钰宸看着他,露出死亡微笑,问道:“所以呢?”
薛文宴丝毫没意识到,林钰宸这个笑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