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师艰难的点点头。
这样的事情的确很难让人相信,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也是不会信的。
司徒容袖在一旁听的都愣住了。
傀儡蛊,她从来没听说过,但光从字面意思也能猜得出来,中了傀儡蛊的人应该是受控制了,就像傀儡一样,只听命于他的主人。
如果是这样,那可就糟了。
司徒容袖咬着手指头,堂堂南越国的一国之君却被人控制了,这是谁啊,有那么大的胆子?
况且,那个人想控制住南越国的国君,他想干什么?
云笙替她把这个疑问问了出来。
大国师眼眶突然红了,表情愤恨,咬牙切齿道:“在这整个南越国中,除了帝听大祭司,还有谁会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帝听大祭司?!”云笙和司徒容袖异口同声,二人的眼睛一个瞪的比一个圆。
云笙是惊讶,但还带着痛心。
他不是不敢相信,凭帝听的性格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所以他才会觉得痛心,而司徒容袖更多的却是惊讶。
所谓大祭司,那也就是南越国国王的臣子,什么时候臣子要踩在国王的头上来了?
云笙突然苦笑一声,
摇摇头“我早就应该想到的,除了他,还有谁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帝听的蛊术在南越国中几乎找不到对手,要说谁最有可能炼出傀儡蛊,当然非他莫属。
只是云笙从来没有想过,帝听的野心那么大。
他一开始以为帝听的目标是姬千月,吓得半死,带着她四处逃命,现在才发现,帝听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南越国王。
这么久以来,他一直不动手或许是缺了姬千月这一味药,现在他收集了姬千月那么多血,本以为是要复活圣女殿下,谁知道这个借口只是个幌子而已,他真正要对付的人居然是南越国国王。
“这也太恐怖了吧……”司徒容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只是一个大祭司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领?”
司徒容袖真的很费解,在他们北明国,君是君,臣是臣,即便臣子有再大的权力,也绝不可能凌驾于君王之上。
当君王感觉到权利受到威胁的时候,便会寻找机会削弱臣子的权力,达到制衡的效果,难道南越国国王不懂这个道理吗?
见二人满头雾水,大国师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将那天在凤凰山里
看到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云笙已经震惊到了极点。
“这么说,整个南越国,都已经在帝听的控制中了?”云笙的声音有点沙哑,微微颤抖。
大国师点点头,“笙儿,为父已经老了,即便知道帝听的狼子野心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可你不同,你在宫里过了二十多年,虽然陛下不让你我父子相见,但他对你也是真心的好,笙儿,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帝听夺取大权,否则,南越国就要灭亡了!”
大国师紧紧握着云笙的手,苦口婆心的劝着。
“父亲,你放心。”云笙重重点头,目光坚定,“我一定会把父皇救出来,帝听的阴谋绝对不会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