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千月还没回过神来,长风已上前带路,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大牢。
重新见到阳光,姬千月居然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她长舒出一口气,才发觉在地牢里已呆了一个时辰。
已经快中午了,她也饿了,不知道下人又准备了什么午膳。
突然,北堂曜停下脚步,身形如鬼魅般闪了过来,扼住姬千月的喉咙。
她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直到身子撞上冰冷的墙壁,惊落一地尘土。
“北堂曜,你……”
“你到底是谁!”
他语气急促,声音冰冷又带着笃定的质疑,姬千月心中警铃大作。
“王爷,你在说什么?”姬千月笑的好难看,“我是姬千月啊,还能是谁?”
北堂曜冷冷扯唇,“本王可从来没听说过,姬小姐还会医术。”
看她处理伤口的样子绝对是个老手,一弱女子哪来一身诡异的医术?
更何况她的缜密分析,可不像不受宠的大小姐该有的心机。
姬千月没想到北堂曜会如此敏锐,况且她只是给严鹰简单包扎了一下,居然也能被北堂曜察觉到异样。
这人的心思真
是深不可测。
“王爷,我并没有恶意。”
姬千月抚上他的手想安抚他,却被北堂曜抓住直接压在身后,动弹不得。
他逼近姬千月,眼眸寒光阵阵,“你若是不说,本王就把严鹰所受的刑罚全都在你身上来一遍。”
姬千月不怒反笑:“王爷不会还以为我跟严鹰是同伙吧?”
“你在避重就轻。”
“王爷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姬千月讽刺一笑,“之前救你,我的医术如何您已经见识过了,如今怕也不过是个说辞罢了。”
北堂曜也不恼怒,反而又多了几分深思。
看她这样子,倒真对得起她方才说的那句话,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
许久之后,他再次开口:“你只需告诉本王,你的医术是怎么回事,本王心中虽有疑虑,却也不至于怀疑你跟严鹰有何牵连,否则,你还能好好的从地牢里出来么?”
恐怕此时早已被吊在架子上受刑了。
真是个多疑的男人。
姬千月心中嗤笑,面上却道:“王爷有所不知,我幼年曾在寺庙里待过几年,跟着庙里的高僧学了几年
医术,又自己揣摩研究,故而成就今日格局。”
姬千月说起谎来真是脸不红气不喘,一双水汪汪的凤眸盯住了北堂曜,秋波婉转,落落大方,丝毫不虚。
北堂曜似乎在思量她这话说的是真是假,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他没说话,手也没动。
日头渐渐移了过来,姬千月浑身绷得很紧,后背出了一层粘腻的汗,身子却纹丝不动。
她在赌,赌北堂曜是否信她。
若是赢,她便跟严鹰再没有任何牵连,暂且能得到这位的信任;若是输,以北堂曜的手段和作风,恐怕她今日便要折在这里了。
就在姬千月快要绷不住的时候,北堂曜突然松手,她无力的靠着墙壁,摸上留下手指印的喉咙。
“没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