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雪听出姜羌公主的话有另一层含义,装作没听出来,摇头道:“我可不想远离故土,我只想陪在我夫君身边,与他一起欣赏京城的繁华。”
“你和王爷的感情真好。”被拒绝了邀请,姜羌公主意味深长地道。
云知雪慢条斯理地说:“公主美貌无双,将来一定会挑选一个文武双全的人做驸马,到时公主和驸马的感情定会羡煞旁人。”
“借你吉言。”姜羌公主似乎很喜欢听这句话,脸上笑容灿烂。
这时侍女走了进来,用姜羌语对姜羌公主耳语一阵。
姜羌公主看向云知雪,委婉地道:“戎狄那边派了人过来,我要去接见他们,王妃且先回去吧。”
“中午过后,我的病痊愈了,我定会把结果告知那位白姑娘,让她在王妃面前认输。”
她说到这略微停顿一会,就吩咐侍女准备一份厚礼用来感谢云知雪。
“如果不是王妃出手治病,我这病还不知道何时能好。王妃对我的大恩大德,我必铭记于心。”
听她把话说到这份上,云知雪自然不好再留下来,当下就带着人离开。
出了驿站,没有见到白婉儿的身影,云知雪面不改色地上了马车。
等马车离开了驿站范围,云知雪才对驾车的随风
道:“你悄悄回一趟驿站,盯一下白婉儿。”
随风立即把马车交给双喜,从另一个方向赶回驿站。
他还没有想办法潜伏进去,就瞧见白婉儿进了姜羌公主的房间。
也不知她在里面说了什么,出来后脸上写满了得意,然后就走出驿站直接上马车离开。
随风见到这一幕,一点时间都不耽搁,就立刻赶回京城。
赶到了王府,他连一口气都不喘就把发现告诉已经回来的云知雪。
“禀告王妃娘娘,那位白小姐去了姜羌公主的房间,也不知她们两人说了什么,白小姐出来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这时褚长宁也在关心云知雪为姜羌公主治病的事,听到随风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还防备你耍花招,现在看来只有她会这么做,才会这么想其他人。”
云知雪勾唇笑道:“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不过她自己心思不纯,就揣测于我,也实在是有些过分。”
“这一次的对赌条约不管会让她如何发狂,我的态度也得强硬些,不然她就会觉得我好欺负。”
褚长宁为她添一杯茶,“她仰仗的是医术,却不知你的医术比她更好,如今输得一塌糊涂,她若不遵守条约,我饶不了她。”
云知
雪听到他的维护之意,心里犹如吃了糖,甜滋滋的。
她笑着说:“这事说到底是我们两个女人之间的意气之争,你一个大男人突然掺合进来,也不怕被人笑话。”
“你是我的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褚长宁嗓音低沉又温柔,“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也得帮你。”
云知雪瞬间红了脸:“你帮我,我自然高兴,只是这一件事,我并不希望你帮太多忙,毕竟白婉儿对你的执着太可怕了,你出手,我担心她妒忌心一起,整个人的心思会变得更扭曲。”
想想看吧,褚长宁在六年前明明是救了几百个人,在危险情况下也安抚了很多人。
可白婉儿却偏偏觉得褚长宁像是只救了她,只安抚了她一个人似的,恨不得褚长宁能在这六年的时间把她牢牢地记在心里。
那偏执又执着的模样,就犹如褚长宁在六年前就和她心意相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