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过来了?”云知雪听到褚长宁的声音,一脸疑惑地看向他。
褚长宁来到她的身边,神色温和地道:“你今日出门没有向江江告别,他读书的时候就有些恍惚,我向他承诺出来找你,他这才认真的跟着夫子学习。”
一听是这么回事,云知雪心里很不是滋味,“都是刘炳生。”
“要不是忙着他的事,我也不会忽略了江江。只希望刘炳生按照律法被斩首后,我能够空闲着,然后好好地陪在江江的身边。”
一旁的安阳侯听她张口闭口都是要让刘炳生被斩立决,当下觉得血液在身体里奔腾不息,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
“云知雪,你这个女人简直是太过放肆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单手成爪狠狠地抓向云知雪。
凌厉的招式透着一份杀意,像是要将云知雪抓个粉碎。
云知雪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一下子被惊得汗毛一根根竖起来,人也反应不过来要往旁边躲。
眼看安阳侯的爪子就要落在云知雪脆弱的脖颈上,褚长宁迅速出手将他的爪子拦住,之后又反手打向他。
安阳侯立即见招拆招,与褚长宁对打了几招。
然而他并不是褚长宁
的对手,几招之后就彻底落败,整个人不禁往后倒退两步,嘴里还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看到地上的血,安阳侯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涨红着脸,手上青筋暴起地道:“不管你承不承认,当初确实是我救了你一条命。”
“这是本王今年听到的最大笑话。”褚长宁语气讥诮,“当初若不是你为了抢夺功劳,故意放了戎狄大军攻进来,本王特意准备的粮草也不会被戎狄人烧了。”
安阳侯脸色一变,似很不想被人提起此事。
见到他的脸色变化,云知雪双眸几乎喷火,“合着粮草被烧的事跟你有关,也就是说,你差点通敌叛国,害死了褚长宁和一干将士。”
“既是如此,你哪里来的脸面说你救了褚长宁?”
把话说到这一点,云知雪气得浑身直哆嗦,脸色也十分铁青难看。
“害人者说自己是救人者,还想要挟恩图报,安阳侯,你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吗?怎么厚成这样?”
安阳后狠狠地瞪着云知雪,似想要把人吃掉。
云知雪根本就不怕他的眼神,不卑不亢地看着他,眼角眉梢透露出来的情绪全是厌恶。
她的厌恶毫不遮掩,安阳侯气得说不出一
句话来,只能站在原地干瞪眼。
褚长宁瞧见他这无话可说的模样,目光犀利如刀,刮人肌肤于无形。
“当年的事,除了本王还记得,其他的将士也不敢忘记。”
“而且那个时候你很是贪生怕死,每当戎狄人攻打过来,你都躲在营帐里一点都不敢出来。”
说到这么一件往事,褚长宁脸上的嘲讽意味越发的浓郁,连带着看着安阳侯的神色也透着几分嫌弃。
“如果不是本王在前线拼死拼活地把戎狄人赶出了边境,你也不可能带着一身荣耀回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