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潭寺的主持果真如褚长宁所说,对长宁王府的人很是亲切和关怀。
“王妃娘娘,这边就是属于长宁王府众人所点的长明灯,长宁王与褚夫人为自己一共点了一百多盏,我们寺里的人每日每夜都在为他们二位诵经祈福。”
“你们二位不知点多少盏?我们寺里最新做出来的长明灯有一千多盏,王妃不妨过去瞧一瞧,再下定论。”
主持一脸慈悲,宛如菩萨在为人指点迷津。
云知雪带着云遥江听了一耳朵,总觉得这主持像一个摆出货物的商人,正用一种巧妙的方式让她大买特买。
连忙摇头将这可怕的想法甩掉,云知雪笑着说:“我想把我娘的牌位供奉在这里,也想为她点往生的长明灯。我不知这其中有什么惯例,还望主持能多多解惑。”
“王妃娘娘的母亲,自然得点上八百八十八盏长明灯。”主持对这业务很熟,一开口就是几百盏长明灯,“你和小世子只需和王爷一样即可。”
“那就按您的意思来吧。”云知雪不了解这些,便添了一些香油钱,让主持开始办这事。
她则是带着云遥江去沐浴斋戒,然后虔诚地念了一下午的经,才按照
主持所说去点最大的那一盏灯。
灯被点亮,早就准备好的和尚们就开始诵经。
云知雪与云遥江落在他们身后,跟着念到晚上便去客房休息。
第二天按照惯例,云知雪又捐了一笔香油钱,将这一次带出来的钱全部捐掉,这才带着云遥江回王府。
回王府的路途上,她总觉得有什么人盯着自己,忍不住掀开车帘往外面看去。
周围全是山和花草树木,连个鸟影子都没有,云知雪不由放下车帘用手敲额头,“是没睡好吗?怎么会有这莫名其妙的感觉?”
“娘,这马车很大,您若是不舒服,可以躺下来歇一会。”云遥江听到她的话,立刻伸手比了一下马车的空间。
云知雪直接抱住他,笑着说:“我就这么靠着也能歇一会,江江,你累不累,要不要躺下补一个回笼觉。”
云遥江不困,整个人显得很精神。
云知雪问完后瞧出来了,就陪着他玩乐。
到了长宁王府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才消失,云知雪眉头皱了皱,正要去找褚长宁。
管家却过来告诉她,褚夫人想要见她。
云知雪将云遥江交给双喜,便去见褚夫人。
她本以为褚夫人
这一次见她,是因为她带着云遥江去龙潭寺的缘故。
没想到一进来见到褚夫人,云知雪就被她脸上流露的情绪惊了一下。
感激、纠结,羞愧、愤怒等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褚夫人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别扭。
云知雪心生好奇,褚夫人在她面前何曾露过这样纠结的神色。
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想出新的法子折腾她了吗?
“坐吧。”褚夫人暗中吐出一口浊气,便让云知雪坐下,“从长公主府中回来,我就一直想找个机会感谢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