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敢发毒誓,当初我和老爷所做的算计,就是以通奸罪休弃你娘。”
眼看云知雪神色犹疑,梅氏立即将手举过头顶,声音尖刻地发着毒誓。
“其余的事,我们一概不知,若有一句谎言,我们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时下之人都信举头三尺有神明,梅氏现在这么发毒誓,摆明就是问心无愧。
云知雪心头泛起一丝茫然,难道她猜错了?
可云弘盛的神色有些古怪,似愤怒梅氏发誓,也似轻蔑她的威胁。
眼眸微微一暗,云知雪心思急转间,心中已有数。
云弘盛应当比梅氏知道得多,虽说他现在看似很心疼云知柔。
可她若逼急了,他说不定会舍弃云知柔,再以她心思歹毒,残害手足的罪名赚名声。
“云知雪,我娘已经发毒誓了,你怎么还不放了我?”
这时云知柔悲愤又惧怕地开口。
“我娘是你的长辈,你这么对她,眼里可还有孝悌?”
“她一个没名分的小妾,算什么长辈?”云知雪讥诮地勾唇,“云知柔,我娘才是你正儿八经的长辈,见到我娘的牌位,你为何不跪?”
她配吗?
云知柔气得差点将心里话说出来。
不过一对上云知雪清冷如刀的眼
神,想到她现在变得十分强势,手段也狠。
她吓得不敢驳斥云知雪,只能泪眼汪汪地求助云弘盛。
“云知雪,你想要知道的事,我们都已经说了,你赶紧放了柔儿。”云弘盛不忍她继续受委屈,态度强硬地开口。
云知柔听后心中甚为感动,眼泪止不住往下落。
“爹说的是,你放了我吧。呜呜,我们都是一家人,血浓于水,你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吗?做什么对我动粗?”
“你看看,爹都被你吓成什么样了?自从你娘去了后,爹可没有亏待过你呀,你对爹如此不孝,就不怕外人耻笑你吗?”
一听此言,云知雪眼眸深处飞快划过一丝寒芒,“我哪有你懂事呀,不过对比一下爹和你娘的态度,我倒是想明白你为什么这么乖巧听话了?”
什么意思?
云知柔目露茫然。
下一刻她就觉得自己的肚子无端胀起来,一种熟悉的感觉也在此时冲击她的大脑。
她的心又惊又惧,可肚子咕噜噜的叫声越来越响,她想隐忍不发也忍不了。
而此刻云知雪直接拖着她离开祠堂,将她踹到大门口。
然后好言好语地劝她懂事,别在她面前乱放屁后倒打一耙。
“我是你妹妹,你怎能这
么对我?”云知柔已经知道云知雪的打算,吓得拔高声音。
然而正是声音骤然拔高,她腹中的响动立即变成一道道屁声,差点熏晕过路的人。
“什么味道,这么臭?”
“天呐,这不是云家小姐吗?她怎么趴在大门口放屁?”
“你还不知道吗?这段时日云家小姐和她的父母天天都在放臭屁熏人呢。”
……
百姓们站在不远处对云知柔指指点点。
云知柔只觉脸皮被撕下来,羞得无地自容。
“我没有放屁,是有人害了我。”她恼羞成怒地吼。
但屁声越来越响,味道也越来越臭,百姓又不是傻子,怎会没发现,她顿时急得几乎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