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妹?”南离聿怀疑的看贺止卿。
贺止卿温和一笑:“她与我一道长大,几次我遇见困难,都是她不计前嫌出手相助。我想,若非记挂兄妹情谊,她也不会这样帮助旁人吧?”
南离聿想说,他家媳妇面冷心热,这可说不准。
比如以前那个白眼狼王提举夫人,还有蓝家三房……
但贺止卿这意思,分明是给夏南珠与他们许了一个光明未来。
贺止卿能在这儿坐着和他们说话,自然是将来目标已经明确。
作为未来新帝的义妹,身份自是不会低。
这一下把摄政王与自己的关系都拉近了,仿佛在劝两个孩子架的大人:你们别吵了,都有份!
“那是,不投缘的人,我媳妇是一句话都不会与对方多说。”南离聿自然接过台阶,觉得没有什么比贺止卿的话更能安定人心。
摄政王愣了一瞬后,没有吱声。
“没有什么事,你先回京去吧。”摄政王这时开口。
顿了一下又道:“若是听见我的死讯,不必惊慌。”
南离聿挑眉,看他一副长辈祝福晚辈的语气,开口道:“泰山塌了晚辈也不会慌,只要不压到我的家人。”
摄政王被噎的有些气虚。
也实在是失血过多
,不宜操劳。躺在引枕上,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你好自为之!”摄政王冷硬的说了一句,就闭上了眼。
“那晚辈便带着妻子先走一步了。”南离聿说。
见摄政王没有反应,心底暗松了一口气。
毕竟,至今为止摄政王的状况不算太好,而夏南珠是唯一能够给他供血的人。
若是他要强行留下夏南珠为他自己治病,恐怕就要撕破脸了!
南离聿回到客房后,夏南珠已经睡着了。
贺二婶站起身,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南离聿却轻声道:“二婶,我们准备即刻回京!”
才说完,夏南珠就睁开了眼睛,虽然表情有些疲惫,但还是坐了起来。
“现在?”贺二婶诧异,“这珠儿身子不适,你们如此着急?是不是……摄政王给你们为难了?”
南离聿道:“王爷允了,并没有阻拦。”
只是他自己不放心!
万一摄政王改变主意,或者他身边其他心腹事后发现能够给摄政王输血的人并不好找,想要扣住夏南珠呢?
所以,以免意外发生,他只能让夏南珠受些累。
而夏南珠并没有多问,她本就是合衣躺下,如今很自然的就下了地。
“这……珠儿这般虚弱,
这更深露重了,很容易感染风寒,要不你们天亮再走吧。王爷那边的话,我……我去帮你们说说!”贺二婶话有些迟疑,但是眼神坚定。
她不确定摄政王会不会给自己面子,但是有必要的话,少不得得摆出养母的架子,让贺止卿出面。
南离聿待夏南珠的情意,她看在眼底。
若非情况特殊,应该也是不忍心夏南珠如此来回奔波的。
“不必了二婶,我们这就走。”夏南珠却是出言拒绝了她的好意,“毕竟我们出门匆忙,怕离开太久家里担心。我们来这之前,家里发生了一些大事,如今应该有个烂摊子等着去收拾。”
贺二婶一愣,知道夏南珠与南离聿去意已决倒不好过分阻拦。
随后,南离聿给夏南珠裹了披风,牵着她直奔马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