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来了许多客人,老太太理所当然的坐上主。席的座位,并且邀请一些贵客同坐。
今日的宴席很多是拖家带口,倒是没有严格分男女席。
而能够坐到主。席的,身份必定贵重显赫。
“不必了,本王不算南氏宗亲,实在没有理由坐主。席。”第一个被邀请的汝阳郡王笑着拒绝了,并且直接坐到了南离聿这桌。
也就是说话的功夫,好几个朝中重臣的子弟与千金已经占据了一半的位置。
汝阳郡王这话一出,本来要坐的都让到了一边,南离聿这一桌便被郡王府一家占满了另一半。
老太太脸色一僵,就算再愚钝也看出来了——今日这些宾客分明还是看了二房的面子!
她又何尝一点不知?
越是如此,不知悔改,反而一股无名火往心头直窜。
人已经坐下,众多宾客都看着,老太太也不好多说什么。
南离聿都没有坐主。席,汝阳郡王带头跟着坐副席,其他人则自觉坐到旁的席位,尽量挨近副席。
汝阳郡王哪怕朝中没有什么实权,但好歹是皇室宗族,在这时代皇权至上,表面上的体面,一般不好不给。
但心里都有数,主要还是定北侯的面子最大
。
南离聿之前对南离湘不客气,不给大房脸,他们自当不会轻重不分。
没有多久,南离敬带着南氏一族的族长进来了。
先是与热情的老太太打了招呼,其次都不免到南离聿与夏南珠这一桌来,与南离聿打招呼。
还有一些有身份的,敷衍老太太的神色就差没有写在脸上了,进门就四处张望。
随后在老太太等人的注视下,与南离聿寒暄。
若非南离聿那桌已经没有地方坐,估计都要顺势坐下不走了。
老太太的笑容几乎挂不住,已经有些强撑。
大房今日出门待客的安氏、南离敬、大媳妇文氏,也都好不到哪里去。
但是心里看的确是比老太太清楚,想着如今这情况赤果果的反映出二房在朝中的地位人脉。就算南离敬做了侯爵的位置,兵权真的有望拿到手里吗?
“阿聿媳妇不是京城人士吧?”席间,汝阳郡王妃笑着询问,有意与夏南珠搭话。
一句没有表现出善恶情绪的话,却让南离聿冷了眸子。
“娘,你这话明知故问了。”这时,一旁的汝阳郡王世子凤司堂笑着道,“如弟妹这般钟灵毓秀的人儿,若是在盛京又如何藏得住光芒?”
汝阳郡王
妃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一般,连忙又笑着道:“说的也是,如今盛京到处在传侄媳妇那日在长公主府的宴会上所奏的曲子,凡是有幸听过的,无不叫好。”
“也不知南二嫂子你师承何处?听说是即兴表演,当时还是第一次碰乐器?”汝阳郡王妃身边的一个小姑娘这时故作惊奇的开口询问。
小姑娘是汝阳郡王府的幺女,名为凤司绵。
夏南珠微抬眸,眸光在几人脸上扫过。
发现这几日说话的时候,南家大房三房的人都看了过来,也引得大厅内几桌宾客都往他们这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