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梅氏被骂的抬不起头来,想避走却被衙役压的死死的。
最后干脆眼一闭,晕了过去。
王夫人见此就有些担心流言对自己不利,毕竟是亲娘。
“县主,人晕了,您想如何处置?”沈怀启问。
夏南珠道:“不是心疼小女儿吗,那就一起关进去,成全她的一腔母爱,让她最后陪小女儿些时日。”
“实在是太便宜她了!”一旁的盛芳菲说,“要是换成本郡主,非得扒了她的皮,珠儿,你还是太好说话了!”
夏南珠知道,盛芳菲并不是那样毒辣的人,这样说不过是为了吓唬老梅氏,让王夫人不要轻重不分,不识抬举的出来求情。
王夫人倒是的吓白了脸,适时的来了句:“芳菲郡主息怒……”
盛芳菲不想搭理她,让人赶紧把老梅氏和一众仆人拖了下去。
“夏南珠!”这时堂上还未退下的贺止茜朝这边喊。
夏南珠抬眸看去,就见贺止茜满眼惊慌的看着自己:“你、你你是县主?你怎么成了县主?还、还有郡主朋友……不……珠儿,咱们是青梅竹马的好姐妹呀!我是这件案子的受害者之一,案子已经审理完了,你为何不让他们放了我?是我娘奶大你的呀,你忘了吗?你不能见死不救,你不能忘恩负义啊!”
贺止茜心底如今是百感交集,一方面难掩心底疯狂叫嚣的嫉妒,一方面也是真的慌了,怕夏南珠计较以前的事情,公报私仇,把她往死里收拾。
若真是后者,她也要让
世界知道,夏南珠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她死,夏南珠也别想好过!
盛芳菲听得皱眉,忙凑近夏南珠身边问:“你不用担心她的话,我信你。你现在在海市县的声望也很高,大家伙都不会质疑你的人品,你不要怕。”
夏南珠闻言心中一暖,轻轻应了一声。
“你真是死性不改!”这时,人群里一道愤怒的女声传来。
路人纷纷让开路来,让说话的人走到了衙门口的位置,到了夏南珠身边。
看见出现的贺二婶,夏南珠一愣。
只见贺二婶红着眼圈,走到衙门门口,就停住了脚步。
贺止茜震惊的看着出现的贺二婶,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惊喜的神色,想朝贺二婶冲过来。
“娘,娘救我啊!”贺止茜感觉这些时日受的委屈都找到了宣泄口,还未倾诉,就泪流满面。
浑然没有在意,贺二婶出现的第一句并不是对她的关怀。
“娘,你快让珠儿求求郡主和沈大人,让他们放了女儿,女儿好想您和哥哥,女儿想回家呜呜呜……”贺止茜哭着喊。
“你住口,我不是你娘!”贺二婶厉声呵斥,眼泪也落了下来。
贺止茜被骂的一愣,随后忙又说:“娘,我知道错了,您别生气了,不要这个时候说气话了好不好,先救我回去……”
“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是你娘,你挟恩图报给县主添麻烦,也挟不了我的恩!”贺二婶虽然眼圈红着,但是很坚定,“我早就告诉过你的,你不信。
今日我不防再仔仔细细跟你说清楚:你,不是我亲生女儿。当年还是兵荒马乱,我于颠沛流离的路上捡到了你,见你父母身死,你尚在襁褓之中实在可怜,才将你带在身边抚养。
本来这事情我打算咽肚子里一辈子,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以前在村子里,因为嫉妒老找珠儿麻烦,逼的她远走他乡。珠儿心善,没有跟你计较。
你届时能安分在家待着,我也想给你机会。结果你不听我的苦口婆心,与逃犯私奔。如今落网,还有脸拉扯珠儿?你与朝廷通缉犯私奔的时候没有担心过会连累父母?
如今怎么还有脸来喊我娘,让我挟恩图报,让珠儿枉顾律法,求人放你?何况,珠儿也不欠我的,我是奶大了她,但是人家家里也是出了银子的,没有白吃我一口奶。
别说朗朗乾坤,这么多百姓看着的,你也不是我的亲女儿,你还欠了我的养育之恩。就算你是我亲女儿,珠儿心疼我有权利放你,我也不会让她放你出去祸害他人!”
贺止茜听得贺二婶声泪俱下的控诉,整个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