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珠冷眼看着那家丁道:“若是陈家医馆真做错了什么,官府要处罚他们,我不会包庇。但是若有人想仗势欺人,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倒是你这‘不要多管闲事’的警告,比较耐人寻味了。是觉得,这海市县是你们王家说了算,县衙都管不得了吗?”
那家丁眼神闪烁,见夏南珠态度如此强硬,也有些迟疑。
“这件事,就是陈家医馆的问题,他们必须给咱们一个交代,就是见官我们也是不怕的!”那家丁咬牙说。
夏南珠便看向那衙役。
衙役斟酌了一下道:“那你们现在想怎样?若是要告官,就都跟我去衙门走一趟吧!总之,不许在情况未名时肆意打砸。否则的话,也别怪我们直接拿人了!”
那领头的家丁立即跟身边的同伴低语一句:“你回去拿个证据,顺便禀报夫人这里的情况!”
那家丁立即就小跑着离开了。
衙役也没有阻拦,估计他们是去给王提举通风报信了。以往这几个寻衅滋事,肯定是不能随便放走的。
只是对方身份特殊,多少给了几分照顾。
看到这不合理的情况,夏南珠也没有置喙。
“那都走吧!”衙役这时说。
而那领头家丁却抬手挡了一下,说道:“诶,差大哥,不急。等我们拿了证据来再说,不然的话,去衙门也是等着不是?”
与他一道的剩余四个家丁就都到了门边上,把门口给堵了个严实。
这摆明了就是耍无赖!
哪怕他们今日讨不了好,医馆被这样长期耗着,难免以讹传讹,影响后面的生意。
“你们欺人太甚!”柳清宁也看出来了,十分生气。
贺二婶拉了下她,让她不要冲动。
那几个家丁见此还露出嘲讽得意的笑,很是挑衅。
衙役的脸上也不好看,但是到底顾忌到王提举,也是敢怒不敢言。
夏南珠见这情况,也没有给衙役施压,这时对着门外患:“飞莹!”
飞莹连忙就从外面进来:“主子,奴婢在。”
随后也不用夏南珠吩咐,立即将屋内椅子端了过来,分别给贺二婶还有柳清宁,以及老大夫安排了。
柳清宁就明白了夏南珠的意思,拉着贺二婶坐下。
本来还气势嚣张的几个家丁,狗腿的气质就被衬托的比较明显了。
几个家丁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刘捕快,这人要是一直不来,便一直这样等着吗?”夏南珠这时问。
被叫刘捕快的疑惑:“怎么会不来?这王府离县衙也不远呀!”
也就隔了三条街吧,他们也不是不认识。
夏南珠微勾唇瓣:“店里还要做生意,请几位先出去等吧,否则的话,就要视你们为聚众闹事,按照大夏律,棍棒轰出去不用负责!”
那领头的闻言一点也不怀疑这话,但是输人不输阵,他一开始就没退缩,这个时候自然也不可能再退。
“姑娘,你就一点不给我们大人面
子?”领头的家丁咬牙道。
柳清宁凑近夏南珠身边,小声道:“珠儿,你现在牛了啊……这样真的没事吗?”
“没事,只要你们没错就不用担心。”夏南珠说。
“那肯定不是我们的问题啊!”柳清宁忙说,“你跟着二婶子身边为很多人看过病,应该知道她的习惯,但凡她开的方子和抓的药,都必定有医嘱,而且都会白字黑纸写下来。
再说了,对方方子都不是我们开的!上来也不说清楚,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分明就是闹事的。”
“你们来这里多久了,得罪过他们吗?”夏南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