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那这上来就打,意思是不是两边立场不一样,以后就有人给咱们做主,咱们日子要好起来了啊?”就有人兴奋的问。
“那可太好了,这刘县丞带着那群老衙役在这县里扬武耀威好些年,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也没有给办过几件明白事,早该遭报应了!”
南离聿听着百姓的议论和拍手叫好声,已经跨过门槛。
这县衙也是可怜,他知道原来的衙役统共不到十个人。
如今有六个和县丞一起被按在地上,四个在旁边站着发抖。
颜廷一个人拿着一个大板子,快速的从左边拍到右边,又从右边拍到左边,跟耍杂技似得。
倒也游刃有余,一点也不累。
这身法,似乎有点眼熟?
还是坐在主位上的沈怀启先发现的南离聿,跟着开口:“公堂重地,未被传唤人员不得擅闯。”
南离聿就走到内堂的门槛外面,摊了摊手,真就没有跨过去。
颜廷又打了一会儿,才结束收棍,头也没有回,棍子就精准的插入了一旁的刑具架上。
沈怀启这时一拍惊堂木,随后义正言辞的道:“刘尚,今日十板子是惩戒你丢失账本的渎职之罪。若是明日还交不出账册,本官就要怀疑你是不是这些年在这里中饱私囊,不
敢交出账册,届时贪墨的罪名你是跑不掉的——贪墨如何判刑,相信你应当清楚!”
“明明日?”还趴在地上的刘县丞瞪大了眼,喊的有气无力。
十板子不算多!
但是他这些年在这穷县城也算作威作福,何曾吃过这种罪?
“都带下去!”沈怀启才不想与他分辩,直接下令。
一时
颜廷眼睛一瞪:“还要我亲自动手扔吗?”
四个衙役闻言,立即上前,有两个率先搀扶起刘县丞,往大堂外拖走。
另外两个,就去扶地上的衙役。
人就这么几个……其他人则只能连滚带爬的艰难起来,互相搀扶着,急忙往外赶。
生怕慢了一步,那位大爷真就把他们扔出去。
见人都走了,沈怀启才摘下官帽,站起身走向南离聿,并且露出笑容:“二公子,许久不见,未曾想,你居然在此。”
彬彬有礼的模样,一点也没了刚刚公事公办的严厉。
“收到你的信就过来海市了!”南离聿说。
“是因为夏姑娘吗?”沈怀启问。
“自然!”南离聿说的坦荡,“早先不是跟你说过,我有事求她帮忙……这次真是谢谢沈兄了。”
“那你为何不早点去码头呀,如今我们
也不知她落脚何处。之前虽然问过,她也只说过段时间会来考校颜廷的功夫可有进步……你这边急吗?不行的话,明日我着人在县里打听一下?”沈怀启热心的很,都有点替南离聿担忧的样子。
南离聿却诧异,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站着的颜廷:“考校他武功?”
沈怀启笑道:“是啊,你还不知道,今日前,夏姑娘收了颜廷做徒弟,还传了他一套身法谱。”
颜廷已经盯着南离聿看了好一会儿,见他将眸光投来,就指着他道:“之前你去码头接我师傅的吧?”
“额……”南离聿觉得他眼神有些控诉,却是不慌不忙的道,“对呀,我有事求她,第一时间去码头接人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