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珠看向她,却如常的走到桌边坐下提笔,才问道:“你不是在后院,如何清楚知道前面的事?”
馨月不疑有他,忙回道:“回主子,奴婢不是经常前台后院两边跑,传主子口训吗?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佳儿,前天晚上佳儿来后门找奴婢,还送了奴婢香囊。”
说着也不掩饰腰上绣了兰花的香囊,随后似乎想起什么,才又急忙解释:“主子,奴婢没有二心,只是佳儿说,觉得奴婢酷似她表姐,见着奴婢有亲切感,所以想多走动走动,并没有让奴婢做什么。”
飞莹忍不住道:“你认识她才几天呀,送你东西你就敢要?不知道拿人手短吗?”
馨月一愣,对于飞莹心里有些不服气。
因为飞莹还没自己大,不过因为早几日跟了主子,就做了主子贴身大丫鬟。
经常主子还没说话,她就蹦出来说,俨然主子代言人的模样,想来在主子这里没少得赏赐。
她也就收了个不值钱的荷包而已!
主子还没说话,她又激动什么呢?
就没有想过,有些话是夏南珠想说,却没有直说,由
馨月就垂着头,一副低眉顺眼的委屈模样:“奴婢知道错了,奴婢没想那么多。就听她说,看见主子从咱们后
门经过,见主子特别漂亮,问是不是我们府里的丫鬟,奴婢觉得与有荣焉,就与她亲近了几分,其他什么也没说。”
飞莹看看在书写的夏南珠,又看看馨月,眼眸瞪的大大的:“是不是跟她一个卖唱的有什么关系?她管的是不是太多了?这明显是冲着咱们主子来的吧!”
顿了下又忙说:“对了,上次那个谢三公子的妾不就是这个目的吗?!馨月姐姐,你以后可得警惕啦!咱们如今生意这么红火,也难免有别人觊觎。人家肯定不会一上来就自报家门,告诉咱他们其实别有用心,怕是会从别的地方迂回下手。”
馨月一听这,急忙道:“我什么也没告诉她们,而且,而且我什么后厨的事情也不知道呀!”
“把这个拿给春亮!”夏南珠这时将写好的信装进信封里,递给飞莹。
也没说馨月对错,只看着她道:“你陪飞莹一道去前面看看。”
馨月闻言如获大赦,心底对飞莹的不服气更甚,觉得只要主子没说自己,自己就没错。
于是,二人一道往前面去,路上的时候,馨月不免微挺了胸膛。
飞莹察觉到了她的不一样,但自己出于好意,该提的都提了,也就没多想。
“你为什么不敢说话,你倒是说话呀?我妹妹怎么对
不起你了?成亲十几年,她为你操持家务,生儿育女,连你原配的孩子也是尽心尽力照顾,养的如花似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一年到头不回家,回家就把她休掉!你还有没有良心?”
飞莹与馨月到的时候,就见那季金嗓扯着一个面貌丑陋的大汉质问。
“我姑姑回到娘家就病了……好些时日了,一直躺榻上都起不来身。”
季佳儿就在一旁抹着眼泪嘤嘤哭泣。
馨月见此,连忙就到了季佳儿身边,给递了帕子:“佳儿,你不要着急,我们东家让春总管来处理这件事,必然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飞莹皱眉,压低声音委婉的道:“这个公道的问题还是去衙门找比较好吧,我听说,府衙来的新钦差正在整顿府城治安。且发了话,有冤屈的只管去击鼓鸣冤。这种家务事,咱们似乎不适合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