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府看向那被布包着的圆形物体,布包外面还有干涸的血渍。
这这这这……这分明是个人头吧?都指挥使李大人的人头?
“这这这是李……李、李大人?”周知府白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周围人也都脸色大变!
都指挥使的人头?
这人是什么来头,敢抓知府不说,居然连都指挥使这样的朝廷正二品大员都敢、都能杀?
平青侯府一行人中虽没有被抓捕的,但家里老爷子出殡的日子,被这样拦截,没有一个脸色好看的。
虽然忌惮,但是平青侯府的人在这地界猖狂惯了,怎容忍这样的场合被
也是仗着自己人没有被抓,谢二爷便沉着脸大声质问:“沈大人,你哪怕要办案也不急于一时。今日是我父出殡的日子,死者为大,你此举是否太不妥当!”
沈怀启挂着得体的笑道:“死者为大也大不过圣上谕旨,不过看在平青侯刚去的份上,本官才没有立即抓捕谢家人。许你们先送人入土为安,本官等着你们!”
此话一出,谢家一众人炸开了锅。
“大胆,你凭什么?”
“你这样做,可是未把德妃娘娘还有三皇子放在眼底!”
“谕旨在哪里?什么罪证,怕都是故意伪造了,今日来触我们平青侯府霉头的
吧!”
“对,你说你是钦差就是钦差,怎么不拿出来?”
正在这时,沈怀启高举一物。
那明光的卷轴顿时让
沈怀启道:“你们是打算放下棺木,原路折返回去沐浴焚香先来跪接圣旨吗?若是你们执意要求,本官也不必顾及死者,毕竟你们这群孝子贤孙都不在意!
只要圣旨一出,哪怕德妃娘娘和三皇子再此,也没有抗旨不遵的权!你们可想好了?”
一群姓谢的脸色更是难看,一时间倒不敢再闹腾,纷纷忐忑的去看谢二爷。
谢二爷看了眼面色寻常的谢之舒,到底隐忍下来。
说是放行先处理丧事,但等官兵抓捕完毕,送葬队伍从声势浩大到只剩下谢家人。
谢家人无不怨恨非常,在最初的忐忑之后,冷静下来。
想这姓沈的忌惮德妃娘娘和三皇子,不然怕是要连谢家人一起抓。
待从官场回来的几个谢家人嘴里听说,对方出自儒林大族沈家,是沈阁老的嫡孙,家族底蕴深厚的他们谢家没能耐望到底。
这沈怀启还是上次春闱殿试的状元,如今三年翰林职任已满,被外派出来代天子巡视天下,大有被重用的架势。
一听这,又有许多人露出了恐慌之色。
沈怀启下令将抓到的人都送回府城大牢,自己
则是带人跟在送葬队伍后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平青侯府死的多得脸,竟有护送仪仗呢?!
可是骑着高头大马,身着红色官服领头的官员,在这场合实在太打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苗头不对。
不知道谁把消息散开的,谢家送葬队伍还没走上山,就来了一波平头百姓。这些人有老有小,纷纷高骂数落谢家罪行。
“大人,小的要状告谢家三公子谢之旭强抢民女,并将其残忍辱杀之罪。另告知府周德宝包庇渎职,利用职务之便反污蔑受害人,草菅人命之罪!”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带着个五六岁的孩子,第一个跪在了沈怀启的马前。
其他人这才安静下来,都有观望的意思在。
沈怀启不同于对待那些罪官和谢家人,这时亲自下了马,走到老人面前接过状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