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村民纷纷起哄,就没个上前阻拦的。不是没有觉得夏南珠做的过分的,只是谁也不想被泼粪,都站的远远的,个别劝说的都被淹没在叫好声里。
就连闻讯赶来的村长,也都只敢站远远的喊——
“夏南珠,你疯了,快给我住手!”
夏南珠看屋里没个吱声的,震慑起了作者,就罢手对着紧闭的大门喊:“我管不住你们的嘴,但是谁家熊孩子以后再敢听贺芷茜撺掇来堵我的道,就先看清楚今天这户的状况。你们若是不服,也可以来我家泼,我绝不锁门!”
屋内张大嘴是气的肺都要炸了,她不锁门?她巴不得敞开大门欢迎她去吧!到时候季氏绝对饶不了她!
那女人里子里烂透了,她却不敢多诟病她什么,实在是季氏娘家那几个哥哥和身后的姘头她惹不起。
今天的事情,恐怕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以后看见夏南珠都得绕着走!
夏南珠警告完,缺德的在张大嘴家门外的水缸里洗干净了舀子,感激的还给了主人,之后潇洒离开。
村长手气愤的指着她,欲要说什么,夏南珠就淡淡看了他一眼,村长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屋内张大嘴听了
会动静,知道夏南珠走了这才敢捂着口鼻出来,一看自家狼藉的墙面,顿时哭天抢地。
正好熊儿子从屋里探头,便一把揪住他耳朵高声斥骂:“合着是因为你听贺芷茜那死丫头撺掇,今儿个拦那煞星的道了,老娘抽死你个挨千刀的败家玩意儿,看你以后还敢给老娘惹祸!”
“哎呦,娘别打——”
张大嘴手抬起来到底没有下得去,眼神一转,看见躲人群里的贺芷茜,所有的怒火一下找到宣泄口,指着贺芷茜就骂:“贺芷茜,你存心的是不是,自己不敢朝那疯子撒,就撺掇我家单纯的娃——你说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咋这么多坏心思?人叫我张大嘴,我哪里配?从今往后你才是大嘴,哦不,是巨嘴,贺巨嘴……”
张大嘴骂贺芷茜不比骂夏南珠难听,贺芷茜却是面红耳赤,在村里人异样的眸光中抬不起头来。
想要争辩,却不是张大嘴的对手,最后只得红着眼睛灰溜溜的跑了。
夏南珠不再管身后发生了什么,虽说教训了别人,自己身上味儿也真是不好闻,好在她相信经此一遭,村里有不长眼想上前沾惹的都得掂量一二了。
也确实经此一事,
等她梳洗干净,找到季氏藏的香胰子洗香香,下午再出门的时候,遇见村人,就再没听见对自己贬低的闲话。
甚至有大婶朝她竖大拇指,夸她干的漂亮:“对付张大嘴那种人,就得这样干。她那张嘴就比茅坑还臭,你要一次把她摁着收拾狠了,她才不敢再找茬!在咱们乡下生活呀,泼辣点没错,可是像茜儿还有张大嘴她们那样故意惹是生非,伤阴德的事儿也千万不要干!”
“茜儿那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我们也是碍于贺二姐人不错不好说啥,但村里就那么几个人,根本没秘密,背地里谁不知道哪个是人哪个是鬼?你自己也警醒着些呀!”
说话的婶子住自己家附近,夏南珠记得这是夏四婶,为人也是心直口快的。
至于他们背后真的怎么想,那就是眼不见心不烦了。
她也不怕谁背后算计她什么,她全部家当都在身上了,家里那些——那从来都不是原主的家,也更不会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