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有束缚她,应该是不会要她的命。
跛脚的声音越来越重,滋啦滋啦的声音透过地面冲击着她的耳膜。
她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那人端着蜡烛蹲了下来,她能听见他微微发热的呼吸声。
“还没醒?”
听上去有些沧桑。
她的手心在微微冒汗,一时间手脚都觉得有些不听使唤。
听到他起身的声音,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突然一股滚烫的液体倒在了她的手背上,疼得她手无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王妃,醒了就不要在冰冷的地上睡了,免得着凉。”
滚烫的液体再次浇灌到手背上,她忍不住睁开了眼,将手快速地抽离原来的位置。
是蜡油。
沈江蓠警觉地坐了起来,手背上滚烫的蜡油,已
经凝固。
微弱的烛光,轻轻晃动,沈江蓠才看清了对面的人。
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头发有些花白,一脸乱糟糟的胡须。
这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可是她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是谁?”她强装镇定的出声。
这人看上去有些老态,她如果奋力反抗或许能逃出去。
他又是个跛子,应该追不上她。
“王妃,贵人多忘事,无妨,我等无名小辈,不足挂齿。”
他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继续道:“你只要乖乖听话,我自然不会伤你分毫。”
“你到底抓我来所为何事?我不曾与你有冤仇。”
沈江蓠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不看还不知道,一看差点吓昏死过去。
屋里的确有一床一桌,还有几个零散的凳子。
可是床上尽是刑具,绳子,铁链,各种样式的木制用具,全都挂在床边。
桌子也不是普通的桌子,上面还有凹凸不平的凸起或洞口。
她看得不露痕迹,心里却觉得毛骨悚然,这俨然就是一处用私刑的牢房。
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自觉地已经攥紧了衣衫。
“王妃莫怕,小人只是问几个问题,只要你能回答上来,我自然放你回去。”
那跛子起身走到
墙边,拿着蜡烛让她看个仔细。
沈江蓠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满屋的墙上,更是数不清的刑具。
她不会今日就交代在这里了吧。
“你,你到底要问什么?”她声音都颤抖起来。
光看看都脊背发凉。
脑海里此刻闪过了慕云扬的脸,他,他会来救她的吧。
跛子见她真的是被吓到了,将蜡烛又放回了桌子上,对着她轻松一笑道:“盒子,在哪里?”
沈江蓠心里一咯噔,盒子?什么盒子?
宜州知州府里的盒子!
“还请大哥明示,我,我有许多的盒子,不知道你要哪一款……”
她心想,不能硬碰硬,只能装疯卖傻了。
如果是照着那个盒子来的,就算她交出去,也不会让她活的。
那跛子见她快哭的样子,走到她的跟前蹲了下来,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小,道:“这样大,一个木盒子。”
沈江蓠仔细看他比划的样子,认真地回忆了一下道:“我,这样大的盒子有很多,不知,大哥到底说的是哪一个?”
跛子见她故意装傻,起身从墙上拿下来一个铁链。
沈江蓠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顺势将头上的发簪握在了手里。
“王妃如果记不起,小人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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