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沈江蓠醒来的时候,身边躺着的已经变成了柠月。
她抬头四处寻找也没有慕云扬的影子。
皇上终究是下达了旨意,将梁玉斥夺了封号,下令永远不得进入京都。
慕云扬一早便差人将她们母女二人送回了宜州。
一个月后。
柠月已经肉眼可见的长到了正常婴儿的大小。
“你说王妃什么时候能原谅王爷啊?”璞园的下人们全都聚在一处窃窃私语。
总觉得这一个月来,璞园的氛围有些难以言说。
两人看上去没有丝毫的问题,可是却又处处存在着问题。
睿亲王妃新娶的侧妃,已经传出了,终日吃不下饭的消息。
说是水土不服。
大街小巷的全都传遍了,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大凉国的探子耳中。
一时间龙浅的死活,已经成了坊间茶余饭后的谈资。
有人说她活不久了。
也有人说她应该很快就要回大凉国了。
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公主活生生地饿死在王府里。
沈江蓠自那日分别后便没有再关注过龙浅与慕云扬的事情,她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而且慕云扬为了不让外人对沈江蓠说三道四,一直在外给她营造的是宽容
大度的人设。
进入睿亲王府的太医络绎不绝。
直到有一天,传出了龙浅命不久矣的消息。
沈江蓠才放下了手里的账本,她微微蹙眉。
既然这样她应该回去看看龙浅才是。
沈江蓠再次踏入王府,没有梁玉,没有李柔,也没有她的地界,就算满园的绿意,也尽显荒凉。
下人们见到王妃回来,分外吃惊,见到她的人,全都面露欣喜。
她走到蔷薇院的墙外,桑榆前去禀报。
阿曼来开门,一看是桑榆颇为震惊。
“参见王妃。”见到桑榆身后的沈江蓠她行了一礼。
沈江蓠明明见到阿曼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慌,随即又恢复了淡然。
“龙……侧妃她还好吗?”
沈江蓠往里走着小声地问了一句。
“王妃还是里面请吧。”阿曼没有多说,引着人朝着里屋走去。
龙浅翘着二郎腿,正在床上哼着小曲儿,一见有人来了,忙躺了下去,露出虚脱的神色。
沈江蓠以为自己眼花了,看她的身手,根本不像是吃不下饭,像外面传的那样。
“唉,是你呀,我还以为是谁不请自来了。”
龙浅用一只眼睛虚掩着缝隙看见来人是沈江蓠,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放了下来。
“你这
是?”
沈江蓠走到了她的床边,龙浅利落地起身,丝毫没有避讳地说:“快了,我终于快要自由了。”
“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为什么外面传言你快不行了?”沈江蓠思索了半晌,也没想出来她为什么要装病,还要传出马上就要死了的消息。
“这事说来话长,很快你就知道了。”
龙浅将手肘放在的膝盖上一手托着下巴,定定地望着她。
“你与睿亲王还没和好吗?”
沈江蓠见她不愿意多透露他们的计划,也没再追问,现在看见她无事,便也放了心。
“如果不是柠月离不开他,我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