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安顿好后,时间已到凌晨,但整个花府都是灯火通明,路上每十五步便有士兵警戒。
花府正房,云窈窈和涂山烬互相交换白天的讯息。
“……今天的情况就是这样,你要是想问我还有没有其他情况,我只能告诉你今天的情况就只是这样。”
说完,云窈窈边吃着花不放送来的小甜点,边翘着二郎腿,一抖一抖。
吃完一盅,涂山烬不忘把自已的那一盅也推到云窈窈面前,嘴角含笑,静静看着她炫。
换做从前,涂山烬只觉得又爱又恨,毕竟云窈窈顶的是他的身体。
看着自已的脸做出嘚瑟、欠揍还贪吃的模样,时常拳头就控制不住地硬了,内心还每每告诫自已爱的是里面的灵魂,爱上一个生死簿,这是他应得的。
但如今换回来后,涂山烬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
稠丽生动的眉眼,真实大方的性子,聪慧过人的脑袋,还有那已经世事沉浮、阅尽人间沧桑,却仍对弱小抱有悲悯仁爱的灵魂。
就算平日里吃的多些,那也是能吃是福,说明她福气好。
涂山烬感觉自已简直爱惨了对方的小模样。
得亏云窈窈没有能够听到对方心声的金手指,要是她此刻能听到涂山烬的这些心声,她的表情必是死猪惊掉下巴。
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可你这眼里的滤镜也开得太大了,简直是磨砂版本。
恋爱脑鼻祖王宝钏见了你都得连夜让出她的野菜山给你挖!
“你那儿怎么样了?”云窈窈问道。
涂山烬简略地说了自已这边的情况,龙将军率领部分大军前往佛坪与阮向松的军队展开了初次正式交战。
蜀地果然是易守难攻的天险之地,龙将军此次带的是精锐,筹谋已久,才堪堪与阮向松的大军打了个平手。
战后,阮军士气大盛,称天子定是祸国妖妃附体无误,怕露馅才不敢亲自上战场,此次战役更让不少持怀疑态度的当地百姓们相信了天子实乃祸国妖妃。
战况可以说是不佳,首战即败。
云窈窈却从中听出了不对劲:“你既然御驾亲征了,就是有心攻破这个流言,却不在首战露面……”
涂山烬并未言语,只是淡淡一笑,两人目光交汇,云窈窈瞬间就明白了这小子没憋好屁。
这是想顺着那两个逆贼来,最后憋个大的呢!
“你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单纯正直的涂山烬了……”云窈窈对他投来一个赞赏的小眼神,“你现在是得我真传·阴险不断·狡诈无敌·意想不到·阴招烬!”
涂山烬无奈一笑,继续道:“蜀地有三大势力,一是阮向松所率领的南部军,二是蜀地三大世家,三是新起的起义军。”
“南部军与世家互相忌惮,却又暗中勾结,至于起义军,则是平等地仇视每一个势力。”
“在军队抵达蜀地的前一晚,三大世家的主家人齐齐病倒,卧病在床,谢绝见客。”
“齐齐病倒,谢绝见客?”云窈窈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他们是既不想在明面上得罪皇室,也不想与皇室产生任何瓜葛,暗中支持南部军,真是好盘算。”
“无妨,当家人病了,府中的女眷应该是没病的。明早我便派人去三大世家知会一声,邀请各家女眷来花府赏花,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想继续做缩头乌龟,还是彻底与皇室撕破脸皮。”
云窈窈给自已斟了杯茶水,想到了什么,顺嘴又问。
“对了,蜀地的知府呢?当初平定蜀乱后,朝廷肯定是派了知府去的,此人如今怎样了?”
涂山烬道:“蜀地知府尹子扬,出身寒门,京城人士,来到蜀地的第一年还壮志凌云,可惜被现实打败,次年就成了世家的女婿,也沦为了世家的一条走狗。得知我要御驾亲征,当晚他就抱病了,对外称得了重病,不便见客。”
云窈窈勾唇:“这事就更好办了,既然都病得见不了人,那也该乞骸骨了。明日大贴告示:原知府尹子扬因病卸职,天子亲召蜀地有才之士,任蜀地新知府!”
“尹子扬若是出面澄清,他便是犯了欺君之罪。知府之位,谁不心动,更能将势力本就错综复杂的蜀地搅起一片风云。窈儿,聪慧如你。”
说着,涂山烬的手便不老实起来,攀上细软腰肢后,还想往上摸索,与令他爱不释手的一对白兔打个亲密的招呼。
“啪”的一声,云窈窈毫不客气地打掉了他的手。
“下流种!还在说正事呢!”
涂山烬被打了也不气恼,反而将人搂地越紧,手指在云窈窈的后腰斯条斯理地打着圈儿。
“正事已经说完,更何况做了一天的正事。何不同我……”涂山烬垂下头,唇齿一下便含住了她的耳朵,慢慢地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