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窈窈立马端起粥:“我肚子好像好了点,还是我自己来吧。”
看着云窈窈一口口干完了粥,还饶有胃口地吃了几块点心,涂山烬皱起的眉头才松了下去。
他转身朝着置物架走去,将木人放置在一个金丝楠木盒子中。
涂山烬眸光晦涩,指腹摩挲了好几下木人的头,才合上盒子。
第一次有人送他礼物,得收好…
在涂山烬的警示下,云窈窈对接下来投怀送抱的女人们可谓是太监进了妓院,有心无力!
搞得云窈窈给她们洗脑打鸡血时都得当着一众宫人的面,要光明正大的,还不能有什么超出边界的肢体接触。
持续了好几天后,云窈窈不爽了,凭什么啊!
她现在才是暴君,她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于是云窈窈又恢复了从前的嚣张,然后……
暴君罢工了。
他不批折子,不处理政务,也不联系心腹了。
云窈窈发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她没他不行。
云窈窈一气之下,气了一下,然后屁颠屁颠地拎着新礼物去云泞宫找涂山烬。
“爱妃~”
朕又来哄你啦!
想着好一段时间没有“宠幸”过妃子了,怕传出自己不行的风言风语,云窈窈当晚就翻了涂山烬的牌子。
次日,两人从龙床上醒来。
云窈窈一脸幽怨地准备早六上朝时,身后的声音徐徐响起。
“下朝后,朕给你看一出好戏。”
宣政殿内。
云窈窈坐在高位,威肃地看着下方。
如今的朝廷局势已悄然发生了一丝变化。
原因无他,云良彻底被孤立了。
原本的他还是潜藏的泽王党,任朝中其他党派如何孤立奚落他,云良至少心里有个盼头。
他可是泽王的人,是泽王的底牌!
可前段时日,泽王突然对他闭门不见,书信也一概未回。
随后,礼部他原本一手提拔的泽王党人员,礼部侍郎上官明,突然背刺了他,疯狂地侵占收拢他在礼部的势力。
云良至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被泽王猜忌并且抛弃了。
云良想了整整一夜,还是未想明白,泽王可能会因为那毒妇对自己下绝嗣粉而猜疑烟儿,可为何会猜忌到他身上?
甚至不惜要对付他?
云良想了很久,最终归结于,泽王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一早便是打算培养更信任的心腹来取代他礼部尚书的位置!
皇帝和泽王都在对付他,如今的云良,低调得不能再低调了,生怕出错。
云良此时无比庆幸自己谨慎的性子,从前的把柄都销毁了。
前有狼后有虎,他云良必要抵住这股洪流,抱上一条新大腿!
云窈窈将自己的视线从云良身上收回来,嘴角带笑。
云良,你已呈颓败之势,别再做无用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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