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冲上胸膛。云良想重重呵斥她,却碍于涂山泽在场,只得原地跺脚,流着冷汗。
“真是你做的?你…你去惹她干嘛!”
“这可怎么办?陛下下令严查,要是查出了是你所为,轻则是因妒生恨,残害妃子之罪,重则,那可是会冠上谋害陛下的诛九族大罪啊!”
不会他云良又要体会一番被诛九族的“酸爽”了吧!
孽女…都是些不省心的孽女!
云烟烟越听,便知道自己是闯大祸了,和云李氏抱在一起,害怕地流着眼泪。
“父亲,女儿也是因着姐姐对您和母亲做的事太过分,便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谁知…”
云李氏也焦急地抹着眼泪:“夫君,实在是上次妙妃来云家做地太过分了,被下人打,妾身尚能忍受,可她不将夫君放在眼里,不顾念父女之情,别说妾身,连一向善良柔弱的烟儿都忍不了了啊!”
母女俩的三言两语下,又让云良想起前段时间脸面被亲生女儿狠狠按在地上摩擦的耻辱,他心头的愤怒全部转移到了云窈窈身上。
“不要提那个孽女!”云良气地胸膛重重起伏,“可她有陛下相护,这次恶虎失控一旦被查到真相…”
看到云良的态度松动,云李氏哀泣地握住他的手:“夫君,你还看不出吗?妙妃已是攀上了枝头,完全不顾念亲情了,您可就只有烟儿这一个女儿了啊!”
云良脑子里的思绪实在是乱,他来回焦急地踱步,理着这段时间从未太平下来过的事。
涂山泽就这么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眉头似挂着一丝淡淡的担忧,可眸中却毫无波动,细看还藏着深深的讥讽。
一家子的蠢货,也不知这耳根子软的老蠢货是怎么坐到尚书之位的。
还有这又没脑子又爱惹事的小蠢货,每和她待一起都怕自己沾染到她身上的蠢气。
难不成国师所说的大福瑞,真是云窈窈……
涂山泽此时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了,如云窈窈才是福瑞,他必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的。
涂山泽想起从前自己在云家人面前露面时,那愚笨懦弱的少女虽躲地远远的,可眼底流露出的仰慕爱恋不会有假。
涂山泽最自信的便是他在女人中的魅力。
三日后的秋祭,他便试探下这云窈窈的真心,一举将她发展成自己的人!
思索间,那边的云良已经屏退了云烟烟和云李氏,心下一狠,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恭敬行礼。
“此事是微臣小女一时意气惹下的祸!妙妃近段时间所作所为实在是寒了云家上下的心,我云良从今日起不再有这个女儿,只有云烟烟一女,臣自此也任凭泽王调遣!”
“求泽王庇护!”
这番说辞直接了当地表明了云良的立场,云家彻底归顺于泽王一派!
见此,涂山泽立马扶起云良,清声宽慰:“云尚书,快快请起!烟儿是本王的侧妃,于情上本王应当承担,云尚书也是本王欣赏欲结交之人,于义上本王也会帮忙。”
这一番漂亮话让云良心生好感,感叹自己跟了个明主。
两人又是好一番互诉衷肠,直接将云良感动地懊悔不已,他怎么就不早些投靠了泽王呢!
如此心怀大义、胸襟宽广、礼待下臣、仁厚之人,才最适合坐上那九五至尊之位啊!
聊着聊着,涂山泽露出一丝忧色:“本王最近确实有需要云尚书帮忙之事。”
云良连忙道:“王爷您快快道来,臣必尽力而为!”
“金部侍郎周偲仁,本王欣赏其才干,欲与其结交,如云尚书能够将他引荐给本王,那便是美事一桩了。”涂山泽淡淡道。
周偲仁?
云良想起了前段时间陛下还特意关心过此人,混沌的脑子顿时在此刻一阵清明,想明白了一些事。
陛下兴修水利需要的钱与粮很快就会不够,户部可是朝廷的钱袋子,要是将户部收入麾下,这个难题将迎刃而解。
要是真让陛下将户部收了,泽王的大业又将多一分阻碍。
想到这,云良正色抱拳:“臣定当竭力将周侍郎拉拢过来!”
两人又是商量了一番后,天色渐晚,涂山泽将要离开。
送别前,云良恭敬问道:“王爷,要是周侍郎投靠了陛下呢?”
涂山泽放下茶杯,起身,手指掸了掸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声音清寒如水:“那便秋祭日,杀之。”
云良瞳孔一缩,看向那道离开的身影。
玉冠束发,满是上位者的漠然,那原本温润平易的气质此刻化作一把把锐利锋寒的无形之刃,刺入他的肌肤。
他一屁股就重重坐在凳子上,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完犊子喽,他着道了!
秋祭是由礼部负责,也就是由他全权负责,秋祭日杀死一个侍郎,于他并不困难。
且他杀了周侍郎后,再无倒戈陛下的可能。
泽王从一开始就将他算计进去了!
也许,从烟儿想教训妙妃时他就察觉到了,只是故意放任了她!
是他云良太蠢!
想要夺权之人,怎可能是良善仁厚之辈?
呜呼!
刚出龙潭,又入虎穴,他云良的太平日子又要到头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