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旧是清冷淡漠的模样,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齐深,就是那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话语落下,他给她夹菜的动作也落下。
饶是刚刚在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宋惊眠在得知真相的时候,还是没忍住震惊了一番。
她嘴巴微张,眼神直愣愣地看向他。
薄京辞轻笑,伸手把她正张着的嘴合上。
宋惊眠:“……”
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说好的边吃边听呢?”
他笑:“怎么只顾着听就不吃饭了?”
宋惊眠小声尬笑了一下,随后蹙眉反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是他?”
其实那个疯女人之前跟着他们一家到了国外,又在他们一家人回国的时候也跟着一起回去。
就在他们一家出了车祸之后,她还来医院闹过几次。
再然后是到小姨家,到薄老爷子家,她所有能闹的地方,通通闹了个遍。
薄老爷子从来不承认有这样一个孙子,一直都看不起这对母子,更别说过来闹的时候了。
老爷子给了钱打发了他们一段时间,但一段时间之后又花完了过来闹了。
反反复复几次薄老爷子已经没了耐心,然后最后一次来索要钱的时候,被他狠狠警告一番。
期间的十几年,她没再来打扰过,那时候两个孩子已经十六七岁了。
等到最后一次来薄家闹的时候,薄老爷子为数不多的仁义耗尽。
那时候她惨白着一张脸,瘦骨嶙峋,不见当年的风采。
那日,她却没闹得太狠,只是想见一见老爷子,老爷子正在忙着公司的事情,丝毫不会理这个疯女人。
那天是京市近几十年下过最大的雪,最寒冷的时候。
她一直跪在别墅大门,刚开始是发疯,把这些年的恩恩怨怨又重新复述几遍,再后来又忽然忏悔哆嗦着身子苦苦哀求。
薄老爷子仍旧没回来,她便一直等着。
最后,她冻晕在了雪地里。
“然后呢?”宋惊眠小口扒拉着饭。
“她后面还过来闹吗?”
薄京辞摇摇头:“没有。”
“她死了。”
“啊?”宋惊眠闻言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地上。
她狐疑猜测道:“因为……跪在雪地里一整夜?”
“不是。”
他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癌症死的。”
宋惊眠抿了抿嘴,没吭声。
“那天,就是她确诊癌症晚期的第一天。”
所以,她没钱,想要找到薄老爷子,在索要一笔钱。
尽管她知道癌症晚期已经治不好了,但是她还是想拿到那一笔钱。
“是为了齐深。”
薄京辞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你跟他……”
宋惊眠说了一半,便没再说出口,她想,薄京辞应该知道她想问的什么。
“会有过节?”他淡淡接过话。
宋惊眠用力点点头。
“具体来说,是他单方面。”
宋惊眠了然,按照他的性子,淡漠至极,不会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齐深母亲很看重对齐深的教育,在学校齐深的一举一动都被监控。
她出身在一个普通家庭,父母早亡,自己一个人在大城市打拼这么多年仍是一无所成。
所以,她把希望寄托在齐深身上。
按理来说,齐深根本就上不了这些贵族学校,不知道她用的什么办法,居然能够跟薄老爷子提要求,让齐深来到跟薄京辞同一所学校。
而齐深跟薄京辞之间的恩怨,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