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涛对他心仪的对象从来都没有那么高的要求,只要她会嗯啊哦,就已经让杨涛足以高兴很长时间。
挂了电话后,让他每过一会儿就会看看时间,算一算袁枚此时此刻走到什么地方了,然后提前个几分钟到楼下去等。
这样的男人很细心,但同时也很卑微。
李平川这个时候才有时间坐在杨涛的旁边问,“杨涛,那个良安现在,到底是做什么的?”
“啊?还没告诉你吗?他如果没说的话,我就不能说,良安开会的时候说了公司上下的业务,但没有经过他的许可之下,对老生产基地和我们身边的人是要保密的,如果时间到了的话,他应该就会告诉你。”
李平川并没有感觉到不安,而是对周良安的发家史感到震惊,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周良安就像做起了大生意,李平川好像动了什么念头。
……
才过十一点,周良安就把陈雪带去吃午饭。
云江酒楼。
“昨天做了专访,昨天晚上一定在台里剪辑到很晚,像你们这种媒体人,要求精益求精,昨天晚上肯定没休息好吧?”
陈雪从周良安的手里接过一杯茶,并没有一直盯着周良安的脸看,而是看一阵将目光挪开之后在盯着周良安,这样可以观察到周良安表情的变化,也不会显得太失礼。
陈雪经常出差搞采访,也和各式各样的大人物待在一起,他们有时候把自己端得太高,让人看不到他们真实的一面,周良安呢?有点意思。
比如说他穿着随意,应该属于突然发家的那一类才对,形象气质都会惹人反感,但是周良安就很好的规避了这些毛病,话语当中带着几分一些幽默感,喜欢看她的腿,陈雪也注意到了。
刚才周良安在开车到这家酒楼的路上,至少盯着她的小腿看了六七次。
是那种不带着淫邪的眼神,就是大大方方的看,一点都不遮掩,真是个奇怪的人。
“你平常吃午饭都这么早吗?”陈雪问。
“没有,我都说了,你昨天晚上可能没休息好,今天早上一定忙着去单位,连早饭都没吃,这个时候早就饿得不行了吧?”
陈雪听到这话的时候,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没想到周良安连这都看出来了?
“周总真细心。”
“过奖了,麻烦你从那么大老远的地方每天往这个地方跑,如果我不把你照顾好一些,就算秦台长不找我麻烦,大佬邱也要找我麻烦的。”
周良安把这个功劳顺势就推在了两位大佬的身上,明确的告诉陈雪,自己也是奉命行事,并没有参杂太多的个人情感在当中。
这话在陈雪的心中掀起了小小的涟漪,大多数人都会解释,但是解释就是掩饰的一种。
可是周良安的这种解释又有些不同,比如说早上让司机过去接她这种事,如果周良安真是一个好色之徒,对她动了什么念想的话,那应该亲自去接,这样不是显得更殷勤吗?
可是周良安并没有,于是两人之间顶多也就成了工作和合作的关系。
从这一刻起,陈雪的笑容变得职业起来,就是同一种笑容,可以保持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以上的那一种。
“周总,其实下午的行程你可以不必推掉,我也正好想到周总的厂子里去看一看。”
周良安摆摆手,“陈导误会了,咱们现在之间是谈商业上的合作,不是给我个人拍传记,所以我手下的产业暂时没必要逛,咱们可以先谈一谈广告的创意,你对这档节目有什么看法之类的。”
陈雪没想到周梁安以这样的方式拒绝了他去厂房里参观,不过想想也是,这是出于对他厂内的生产情况及产品的保密,现在国内大多数厂子,都没有这种保密意识的。他也知道他的产品已经用这样的方式市场之后,必然会引起轰动,所以眼下捂得越严实,但放出来的时候威力也就越大。
这时,上菜了。
夏洪也进了包间。
“
夏洪老不要脸地跟周良安来了一句后,朝陈雪伸手,“姑娘你好,我是这家酒楼的老板,夏洪,姑娘凭这张脸以后来我们店可以享受菜品9折优惠。”
陈雪顿时笑了起来。
周良安自然不会怪夏洪进来打岔,反而介绍,“他这个酒楼老板前面还要加个前缀,三坝本土第一酒楼,云江酒楼的老板,夏洪夏先生,这位是绵城电视台新闻人陈雪女士。”
“电视台的?那你可得替我们酒楼好好打打广告……”
90年代所有人的误区就是一听是电视台的,就会想到打广告,仿佛除了做广告之外,电视台就没别的工作了一样。
夏洪知道周良安把陈雪约到这个地方肯定是有正事,所以打了一声招呼之后,马上就出去了。
“你这朋友挺有意思的。”陈雪客气的夸了一句。
“我也就是跟你不熟,要是熟一点的话,就把你带到别的地方去吃了,前阵子天天在这吃,都快变成食堂了……”
周良安摇头叹气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在显摆,陈雪玩笑地说,“那我争取今天之内和周总变得熟悉一些。”
这句话听起来就有那味了。
……
杨涛现在已经算个成功人士了吧?
在四海内部,大家至少是这么认为的,杨涛起身的时候,所有人都目光都朝他投了过来,点头致意,不过杨涛却和当初的态度,几乎是一致的,带着客气的笑,侧着身子下楼。
为什么要侧着身子下楼呢?因为小肚子太大挡住视线,看不见脚下的楼梯,害怕变成皮球滚下去。
其实杨涛没有那么胖,都怪周良安说了他几次之后,他真的就以为自己的圆肚子能挡住视线,变成了侧着身子下楼梯。
杨涛站在路边,掐指一算,这个时候火三轮应该到了转盘,三分钟之内就能到门口。
一个三分钟过去了,杨涛点了支烟,同样的姿势,拇指和食指,捏着烟屁股,将整支烟藏在自己手掌窝窝里,遮遮掩掩地吞了一口,两缕青烟从鼻孔里钻了出来,既猥琐又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