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打开,入目的就是黑鸦鸦的一片人头。
整个庆国公府可谓是灯火通明,所有的主子、下人齐聚在门的另一头,就等着她白墨染回来。
一瞧见这阵仗,欢喜脸都吓白了。
腿脚直打颤,刚一进去,膝盖一弯,“老爷,您饶了小姐吧,有什么就冲奴婢来,奴婢愿意代小姐受罚,就算打死奴婢,奴婢也毫无怨言!”
这个蠢丫头。
白墨染在她跪下去的那一刻,眼疾手快的又将人提了起来,“你跪什么跪?这些人值得你跪吗?”
一听这话,胡氏简直是气炸了,她急忙掩饰住眼中的恨意,装作无比委屈的抽泣了起来,“老爷,您看看,染丫头如今是翅膀硬了,根本不将我这个夫人放在眼里,连您这个老爷也管不住她了,今天她能杀了府中的下人,明天说不定就能在外头杀人放火了呀!”
白墨瑶赶紧帮着她娘补刀,“白墨染,你这什么态度?你莫不是连爹都不放在眼里?”
今天放学回来之后,她就将白墨染在书院里做的事全都告诉了白庆平。
不仅如此,还添油加醋的将她打了谈先生,又打了娉婷公主的事在府中大肆宣扬了一遍。
要知道,谈先生德高望众。
而娉婷公主更是太后的宝贝疙瘩。
得罪了这两个人,等同于得罪了半个京城。
白庆平憋着一口气看向白墨染,就等着她主动下跪认错,却不曾想,白墨染不仅毫无悔意,脸上还满不在乎,面对胡氏和白墨瑶的指责,她勾了勾唇角,竟冷笑了起来。
这模样,直接将白庆平引爆了。
“混帐,我白庆平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白庆平怒不可揭,指着白墨染就大骂了起来。
他越看白墨染那模样越气,因为……白墨染的傲倨和不可一世,像极了一个人,那就是白墨染那死去的娘。
想起白墨染的娘,白庆平心中更是怨气难平。
那个贱人,嫁给了他,心里却始终
装着别人,死有余辜。
“是啊,你怎么会有我这样的女儿?我在你庆国公府,活的连一只蝼蚁都不如,吃了十几年的馊饭馊菜,能活到今天也算不容易了,你确实不配有我这样的女儿,都说虎毒不食子,你可比虎毒多了,你还记得三年前发生的事吗?”
提起三年前发生的事,就连胡氏都缩了缩脖子。
白墨染冷眼看着这群人,继续说道,“三年前,我无缘无固中毒,容貌尽毁,病的奄奄一息,可你却一个大夫也不曾给我请,任我自生自灭,好在老天不亡我,我痛苦挺过了数十日,居然活了过来,我在想,庆国公是不是在婉惜,怎么三年前我这条命没有送出去呀!”
这一番话说的在场所有人哑口无言。
白庆平的脸上更是青白交错。
胡氏瞧这状况,赶紧转移话题,“染丫头,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爹?你爹他公务繁忙,对府中的事难免会顾不上,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疏忽了,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