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春花竟然又哭了,脸上的眼泪抹都抹不干净,咬牙切齿的。
后悔的何止前心贴着后背啊,简直很想要时空大挪移,跳回过去的时光,抓住过去的自己踹几脚再抽几个大嘴巴,犯贱啊那是!
掀桌!
华嬷嬷说到的那个帕子,确实是春花所绣,就在年前,将军府的三个女人带着俩孩子在火炕上做针线,还是华嬷嬷建议的换成深粉色的线绣桃花,
但是帕子的去处,绝对不是“鲁贵家的”所说是春花上赶着勾搭她家大郎,而是正月初十那天,春花第一天提前去女学上班,路上看到一个被狗咬了腿肚子的男人,跑的摔在地上,腿肚子“汩汩”冒血。
小姑娘正义感爆棚,随手抓出个帕子来丢给地上根本没看清楚长相的男人,说一声:“先把血止住,等我给你讲理去!”
然后自己跑到刚刚关门放狗咬人那家去砸门,嘴里说着:“我是秦将军府上的春花,警告你们马上来人给被狗咬到的人看伤去,不然,我告诉将军你们仗势欺压百姓!”
打着秦将军的招牌很过瘾是不是?也很管用,没多大会儿就从高
门大户里出来个管家模样的人,又是作揖又是赔礼,还很是赔了一枚成锭的银子,被咬伤的男子千恩万谢的自己瘸着腿说是找医馆去了。
要不是今儿被华嬷嬷骂的脑子清楚了些,春花丫头还真就想不起来自己那块帕子丢到哪里去了。
华嬷嬷的胸脯上下起伏的更快更重,没心没肺大马哈的脾气都是跟谁学的啊,自己从现在起不认识她俩了好不好?
“随便你们……我管不了你们!”
得嘞,老太太撒手不管了。
林夫人心大是出了名儿的,知道了春花手帕的来路更是觉得事儿小,还有心思仔细打量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华嬷嬷,一拍巴掌福至心灵说:“我知道了,干娘你这是更年期到了,出虚汗心悸失眠对不对?”
冷郎中就在门外端着药不尴不尬的听着呢,听到林葱儿大放厥词,赶紧走进来问:“你详细说说,什么‘更年期’?应该咋治啊?”
应该咋治,我怎么知道?本小姐不……本夫人虽然英明神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是没学过医术啊!
嗷……
“反正……哎呀干娘你说你是不是绝经了?这个阶段
就是更年期,我不会治,这病不治也能好,反正您注意着点少生气就行……”。
华嬷嬷听不得大喇喇讨论生理问题,连连摆手往外撵人:“快走快走,我看不见你们就不生气!”
林葱儿摸摸鼻子尖儿,抓起春花的衣领子往外提,最讨厌动不动就跪地不起的模样了,这也属于道德绑架的范畴,得教育,好好教育!
自家姐妹,教育也得关起门来私下里进行对不对?将军府的其他男人可回来了。
院子里,秦大将军、笑脸郎中、应三儿、李宗,齐刷刷一脸关切投向……姿势怪异的主仆……姐妹……二人。
捂脸!
“duang”,保持了跪地姿势的春花落地,“呜呜”好疼的耶姐,好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