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到了中午，毛毡被打开，风雪从被打开的缝隙里钻了进来，吹到五人的脚底。
张海华平静的吃着糌粑，微鼓的嘴角看起来倒是挺乖巧，他看向走进来的张启灵，两人目目相视。
张启灵坐了下来，张海华就走了出去。地方不是很够，张启灵坐到了原本张海华坐的位置，靠近的汪意尴尬的往汪贰处挪了挪。
“你干嘛！”汪贰炸了毛，看着不断靠过来的汪意，他已经被挤的快到了屋子外面。
对面的小萨迦看着仨人偷笑着，只有萨迦安静的不说话。
……
“族长。”张海华坐了下来，叫了一声。
对比了一下模糊的记忆，女人的容貌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她转着转经筒发出木头之间的摩擦声。
族长轻轻嗯了一声，面前的青年已经全然没有了当初的稚气，眼里全是淡漠和麻木。
“念官，这些年过的怎么样？”族长开口用藏语问道。
她问了个和德仁一样的问题，但其本质和两人所怀揣着的关切却截然不同。
她就像是走了个行事，张海华看了眼眼前已经凉了的酥油茶，淡淡道：“挺好的。”
族长敲打了一下旁边一直站着的女人，女人连忙过来换了一杯，将刚刚张启灵没有动的茶水直接浇到了外面。
同样问了藏海花田的位置，族长告诉了他，张海华说了这些年来汪家的一些准备和九门的溃散。族长点了点头，告诉他，在一年后再前往藏海花田所在的地方，而且要独自一人去，不仅是避开了张启灵，也不能带上另外两个汪家人。